「嗯。」魏瀾摸了摸她的腦袋,「過些時日師尊收有容時會辦收徒大典,到時便一起吧。」
陸謹言沒什麼意見,陸景安雖然詫異卻也不會多說,這事兒便定下了。
過一會兒,魏瀾叫來一僕役弟子帶陸謹言去選房間,自己依舊坐在後院,不同的是陸景安泡了一壺茶放在石桌上。
擦完劍,魏瀾舉劍對著太陽看了看,冰魄是由萬年寒鐵打造而成,通體冰藍,對著太陽看時如同最美麗的藍水晶一般。
撫摸著自己的佩劍,魏瀾仿佛感受不到冰魄上的寒意一般,漫不經心道:「你和蘇有容發展到哪了?」
「什麼?」不意遭此一問,陸景安微微一愣。
魏瀾冷哼一聲,「跟我裝傻?師尊師娘忙著修煉,你從小可以說是我帶大的,我還不了解你?」
「師姐突然這麼說,有點驚訝而已。」陸景安按了按額角,微微苦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有好感而已。」
「你心氣高,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對誰感興趣過,怎麼現在看上了這位。」
魏瀾也不是不開明的家長,只是很奇怪,並且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被搶走了一樣。她按下心緒,神色冷了下來,「十年前還能解釋為報救命之恩,怎麼你現在打算是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
聲音略顯嘲諷,還不是平常開玩笑的那種。
「……師姐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陸景安深吸口氣,被梗的有點心塞。
魏瀾沉默下來,片刻後再開口的聲音有點低,「你從來沒有因為別人的不喜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包括我。
明明天賦極高,卻沒有因為父親的期望而選擇劍修。
明明戰力平平,偏偏不受勸阻的養各個秘境中去冒險。
初入金丹,不顧家人反對而往東海而去,一走就是七十年,幾次命燈閃爍,她想去找都找不到。
現在呢?既然喜歡這個孩子,卻因為蘇有容一句話而讓自己收她為徒。
有些事,魏瀾不去想,不代表她不知曉。
瞧見小師妹為難的模樣,魏瀾也收了接下來的話,疲憊的眨眨眼,淡聲道:「吾輩修仙之人,只求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