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嵐當然也不例外,雖然她剛開始也是吃了一驚,但觀察了十秒鐘以後,看聞露從剛開始的掙扎抗拒到投入享受的狀態,很顯然不需要她來插手了。她笑咪咪地看著,看來這帥哥會是聞露的真命天子了。
直到聞露吻得暈頭轉向,稀里糊塗地除著那帥哥走了,曉嵐這才悠然起身,回到房間,給聞露打了個電話,調侃地道:「聞露,到底現在是誰沒義氣見色忘記友了?」
但聽得聞露驚呼一聲,然後換了咬牙切齒的口氣道:「曉嵐,不好意思啊,等我先把這混蛋送走,我就來跟你會合。」聽得曉嵐在電話里笑得如此暖味,聞露自然臉上也火辣辣地,只得道:「具體等我回來跟你解釋,先這樣了——」話音未落,已經是匆匆掐斷,自然是旁邊「有人」在騷擾她的通話了。
曉嵐微笑著收起電話,忽然有人敲門,她打開門,忽然迎面一大把鳶尾把差點把她淹沒掉。好不容易從花的後面發出人的聲音來:「女士,有人送花給您,請您簽收。」
然後曉嵐只好把門打開得大大的,看著這移動的人形花架進來,幸而還附帶了花瓶,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找什麼地方去插這一大把的花。
放下花她才看清送花人,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老先生對著她笑:「女士你真幸福,有人這麼愛你。」鳶尾是法國國花,希臘語譯作「愛麗絲」,花語又稱為「愛的使者」。
曉嵐微笑著簽收,並表示感謝,暗中卻在翻白眼——幸福?她怕接下來這些「幸福」會太把她給淹掉。
她一邊欣賞著花,一心暗中腹誹,都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居然還玩這手送花。
可是腹誹歸腹誹,女人的天性弱點,一是花二是衣服三是首飾,再理智也會掉進去,哪怕只是純欣賞。
張羽綸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討罵,可是每天睜開眼一條肉麻簡訊,打開門愛心早餐送上,逛街時已經租好車,回到酒店送上鮮花水果,一天早中晚幾十條簡訊,非常有頻率,很殷勤又不至於多到惹厭,非常掐著她的脾氣。
曉嵐並沒有一直在法國,第二天她接到聞露的簡訊,說是自己無法脫身,過幾天來找她,她自然心裡有數,這過「幾天」恐怕是沒有什麼准日子,於是在網上又訂了去佛羅倫斯的航班,繼續下一站的旅行。
她既然還是繼續用她的航程卡,自然也就毫不意外地在下飛機的時候,就看到酒店的小車已經在那裡等候接她了。
維納斯的誕生
佛羅倫斯又譯名為「翡冷翠」,如果忽略這個譯名最初是由那個酸性十足的詩人徐志摩起的話,它真是比佛羅倫斯更美的名字,只是曉嵐向來不喜歡徐志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