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嵐伸了伸舌頭陪個笑臉,大家都是賭場客,對這種激動頗能寬容地笑笑,注意力分散不到一秒鐘就轉頭看自己的盤面了。
兩夫妻趕緊抄起籌碼輕手輕腳地離開,大家都在安靜的下注,他們已經弄出兩次響聲,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轉過廊柱曉嵐已經忍不住興奮地輕聲說:「我從來沒在輪盤賭上贏過。」
「我也是。」張羽綸也是兩眼閃亮,壓低了聲音興奮地說。
「我從來沒贏過這麼多錢。」曉嵐忍不住又道。
「我也是。」張羽綸再次附和。
「那是我贏的!」曉嵐忍不住糾正他。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張羽綸說。
曉嵐瞪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想想張羽綸這話已經比剛才她那句話厚道多了,只得忍了下去沒有再說。
兩人象偷到了油的小老鼠一樣竅笑了幾聲,趕緊相互監督著去把籌碼換了就出了賭場,免得再呆一會兒,這唯一一次的戰果最後也再交還回去。
「不管怎麼樣,進過這麼多回,總算贏過一次。」從澳門到拉斯維加斯再到蒙特卡羅,不管是跟朋友玩還是陪客戶玩,其實上賭場已經屬於每次固定金額上貢。錢不是問題,可是這唯一一次勝利的感覺實在太好,兩人拿著換來的現鈔眉開眼笑了半天,最後一致決定開香檳慶祝去了。
剩下的錢不愁花,賭場周圍儘是酒店和珠寶店,酒店出來珠寶店進去,只剩下最後一張百元面額的鈔票被曉嵐壓在了錢包里留作紀念。
繼續走,到音樂之都維也納。
如果說威尼斯是頹廢之美,蒙特卡羅是墮落之美,那麼維也納就是寧靜之美,規範的美。在繆斯的懷抱里睡一覺,醒來個個都成了藝術家,連張羽綸先生也扯出了一段照貓畫虎的十四行詩來酸人,害得曉嵐趕緊跑到多瑙河邊聽一段露天音樂會來洗耳朵。
從維也納到布拉格的道路一望無際,清空萬里,讓人心曠神怡。而這一路上最美的城市,莫過於捷克的首都布拉格。
曉嵐雖然跑過很多次歐洲,但是捷克卻還是第一次來,而來到布拉格以後她就驚呆了:「天哪,這是我所到過歐洲最美的城市,我真後悔來得太遲了。」
布拉格城市很小,但卻集中了十四世紀以來歐洲所有的建築,多少次戰爭都沒有損傷,甚至包括一個全部用人骨而建成的人骨教堂,那是為了紀念十四世紀死於黑死病的人們。
這是一個瀰漫著美和優雅的城市,走在街道上,如同夢境一般地美麗。不管走到哪裡,都可以隨時停下來喝一杯咖啡,空氣中都似乎有音樂和詩意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