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也許就是我們所操縱的一切,讓他們失業,讓他們窮困。可我們還在那裡舍粥施茶,包括這種上電視的捐款,真是說不出的的假惺惺。財富的含義是什麼,這些年來貧富分化越來越大,當你劃入那一個被劃下去的階層時,個人的努力奮鬥,到底還有什麼用?而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我還能夠做什麼,我似乎失去了以前那種對投資的興趣!」
林紹祥想了想,拿出煙盒點上根煙深吸了一口,好一會兒才說:「曉嵐,你想多了,貧富分化這種問題,社會學家政治學家研究了幾千年都沒有辦法解決。這個世界上公平和效率本來就是不可兼得的。如果要絕對的公平,那這個社會就失去了發展的動力。如果一味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最後兩極分化到了極端就會讓這個社會崩潰。所以人類社會幾千年就是這樣周而復始。至於你說因此失去投資的動力,我倒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你知道國際投行和國際炒家從這次金融危機中捲走多少錢?」
見曉嵐搖了搖頭,然後他在桌面上用紅酒寫了個數字,曉嵐吃了一大驚:「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林紹祥說,「西方玩這一手已經幾百年了。用一種他能解釋得清但你卻無法明白的手法,讓你的錢莫名消失,讓他的錢變大。這種金融手法最早來自猶太人,其實早在希特勒之前,歐洲各國就在排猶,因為早期的歐洲人傻歸傻,但是有一點最簡單的卻能夠看到,那些猶太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隔了幾年以後,他發財了,你卻莫名其妙欠了他一屁股的債,所以當地人就憤怒了,就開始排猶了。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學過的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嗎,反映的其實就是當時一種社會現狀——但是現在不同,猶太人在美國和在歐洲不同,因為後者歐洲是當地利益層極深厚的情況下,他們挑戰不了。而美國同樣是從一片空白開始,所以他們的經濟體是跟著美國一起發展的,又伴隨著美國的軍事力量而推及全球,成為美國對世界的吸血機器,所以說,華爾街掌握著世界經濟的命脈。而在中國,懂得投資懂得經濟運行的人太少,你不去做,並不表示別人不會被抽血。所以我倒還是寧可鼓吹國內多一些成熟的金融投資者,至少我們面對著將來的金融環境,面對著國門打開後捅進的金融炒家時,不至於全面崩潰。將來國家需要你們這些真正在市場上游泳過的人,而不是我們這些坐而空談的所謂經濟學家,因為我們所學的一些,都是從西方販過來的二手理論,而我們真正需要的,卻是在國內實戰過的自己的經濟經驗。」
曉嵐覺得有點暈,她揉了揉太陽穴,有點明白了:「所以你願意留在鹿州。」
「是,」林紹祥再度把硬碟推給曉嵐,「我需要數字,我不只是在幫助你,我也希望通過你們來驗證我自己的研究,包括你和你周圍圈子裡的人。我想看到你們是如何用你們的方式走出困境的,同樣也希望能夠驗證我所學所知所準備的東西,我需要實證和數據。現在,你可以收下這些資料了嗎?」
曉嵐收起了硬碟,忽然覺得一陣輕鬆,似乎困擾她很久的許多事都隨著這一頓飯而解開了。她定神想了想笑道:「既然決定這幾年在鹿州安頓下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畢竟我還是個地頭蛇。」
林紹祥笑著擺了擺手說:「不用,學校里把房子等都安頓好了,而且我女朋友也在幫我收拾呢!」他想了想,還是故意說出了「女朋友」這三個個字,而他也就在曉嵐回國以後,才正式確定開始這段戀情。
「你女朋友?」曉嵐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笑問道,「長得漂亮嗎,讓我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