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吁氣,姜喻笑問:「有事?」
「你怕我?」阮沉眉心皺起,平敘道,「不敢與我獨處。」
「你有什麼好怕的。」姜喻小聲逼。逼,下一秒,阮沉驟然拉近兩人的距離,唇與唇之間只隔一指寬,鼻尖蹭著鼻尖。姜喻嚇得一縮脖子,沒碰到椅背就被阮沉扣著後腦勺給按了回來,保持之前的危險距離。
她大氣也不敢出,眼觀眼看著他。
視線膠著在一起,阮沉的眸子裡是她驚慌的模樣,而她的眼裡,是阮沉沉靜的目光。
阮沉視線下移,從她晶亮的眸子落到圓潤的鼻尖,那裡沁了汗,泛著光澤,往下是他一心想要捕獲的紅唇,微微顫動似在邀請他一親芳澤。
他只要手用點勁,就能把人靠近自己,吻上肖想許久的地方。但理智上不允許,阮沉眸色沉沉,倏爾一笑,「緊張的都不敢呼吸,還說不怕。」
又捉弄她!
姜喻暗暗生氣,一掌推開他,抱著胳膊氣的臉頰都鼓了起來,小胸脯一上一下。
阮沉摸摸鼻子,「生氣了?」
姜喻嘴硬:「沒有。」
「還說沒有,嘴上都能掛油壺了。」阮沉適可而止,真把人逗生氣了,不見得好哄,他及時的轉了話題,「昨天給你的禮物看了嗎,喜不喜歡?」
本來生氣的人聽到這個眼前一亮,頭頂上像有金光閃過,一臉興奮的轉向他,激動的兩手張張合合期望抓住什麼,「喜歡喜歡,超級喜歡,你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
阮沉得意:「我猜你會喜歡。」
「我太可了。」姜喻說起這個難免激動,阮沉送她的是一本相冊,但不是普通的照片,而是瑞士博物館的館藏圖片及其介紹,很詳細,厚厚一本,姜喻看完,就像把那個精緻輝煌的博物館走了一遍,讓她不由身臨其境。
打蛇要打七寸,阮沉這個七寸捏得好,哄的人喜笑顏開。阮向圓一家住在蘇黎世,離博物館的路程不近不遠,阮沉休閒時就愛去裡面走走看看,起初他想著要是姜喻在就好了,她肯定喜歡。可遙遠的距離讓他不得不收起這個念頭,他萌生了要做相冊的想法,這樣就能把自己所看帶回去傳達給她。
「你喜歡就好。」阮沉笑笑,伸手揉亂她披散的發,突然發現她的頭髮很長,不是記憶里的短髮,那個扎著小啾啾的女孩長成了玲瓏婉致的女人。
少女時期已足夠動人,何況現在。
狹小的空間把所有感官情緒渲染放大,兀自燥熱,阮沉扯了領帶,鬆了最上面的扣子,按下門鎖:「好了,你先上去,我待會要去接阮星。」
姜喻不喜歡別人碰自己頭髮,可阮沉就有一種魔力,絲毫不討厭,反而帶著奇怪的感覺。她雙手捂著脖子,舒舒氣,假裝若無其事的拉開車門下了車。
阮沉盯著她腿看了會,鬆開第二顆扣子。
姜喻回頭朝他揮手,沒等到回應,尷尬的收回手,轉身之際看到了熟人,「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