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跟你一起吧。」姜喻立刻搖頭,這屋子空蕩蕩的,說話都帶著回音,她一個人在這坐還有點小害怕。
「可能需要時間,你不嫌累?」
「不嫌。」
「那好,我們一起看。」阮沉笑笑,牽著她的手先帶她去了二樓,那裡是他的臥室和書房,皮鞋走在上面引起木質地板吱呀吱呀的響動。
推開最里側的一道門,姜喻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他去過阮沉的房間,被褥和窗簾都是鮮活的顏色,讓人不至於沉悶,但這裡……
姜喻仔細想想,用了一個詞來概括。
壓抑。
灰黑色的格調充斥了整個房間,沒一處亮眼的顏色,連蓋著的遮塵布都是沉悶的黑色。姜喻忍不住皺了眉,阮沉刷拉拉開了窗簾,一束束陽光照耀進來,打碎了灰黑的空間,這才讓她感覺好一點。
姜喻走到阮沉身邊打開窗戶,入目的是一條被光照著水紋細閃的小溪,隔遠遠都能聽到輕微的流水聲。窗台上有枯敗的藤枝,向下看去,密密麻麻一片攀附在牆上,一直延伸到屋頂。
阮沉擁住她,「這裡一到夏天就是成片的爬山虎,它們肆無忌憚的生長。」
姜喻在他懷裡轉了身,對上他下顎上那顆痣,「你家裡不是粉色系嗎,這裡太沉悶了,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你住著不憋嗎?」
「不喜歡?」阮沉詢問。
姜喻搖頭。
「不喜歡就對了。」阮沉敲她頭,「我小時候性子悶,就愛灰色黑色,後來被接回去和他們一起生活,看著我媽給我買的紅色床單被罩一開始是拒絕的,時間長了才發現這才是生活的色彩。」
「那你這次過來是因為什麼,特意帶我來看?」姜喻不解地問。
「當然不是。我爺爺奶奶打算過完新年就回來住,提前過來考察。」
「啊,為什麼回來?」
「用你聰明的小腦瓜想想。」阮沉低頭與她抵著額頭,後方的光照在她身上,烏黑的發都發著光,而她就像光圈裡的仙女,吸人靈魂。
男性氣息驟近,姜喻哪裡還想其他,毫不矜持的墊腳吻上咫尺的薄唇。阮沉嚇到了,瞳孔放大,感受著那軟唇正在對他放肆,下一秒他眸色變暗,反客為主,攬著人緊緊抱住,不讓彼此有絲毫餘地。
遮塵布被掀開,姜喻被扔在灰色的大床上,她米色的衣裙攤開像一朵盛開的花,而她就是那需要人採摘的果實,又香又軟,讓人垂涎。
黑影落下,姜喻心怦怦跳,暗想自己玩大了,平日在車裡阮沉不敢越界,現在的阮沉像猛。獸,目光沉沉染了欲。色,呼吸逐漸加重。
「怕嗎?」阮沉啞著音看著下方緊張的人,侵虐的眼神從她的飽滿移向平坦的小腹,身上染了一團熱火,除了她,找不到任何傾泄點。
「怕。」姜喻不停點頭,是真怕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她剛剛分明就感受到了某種令人難以啟齒的變化,再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就是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