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人為了離開長相廝守,連夜變裝逃走,沒想到琉璃被捕,而她的兄長被刺殺在眾人面前。為了表示懺悔,眾人建了一座塔,把琉璃關進塔內,永生不放她出來。
白楓暗嘆了一聲,開口道:「沈島主,這天下之大,你何人何事辦不到娶不來,可不要犯了故事裡的人的錯啊。」
沈輕竹緊握著輪椅把手,他直視著白楓道:「白谷主怎麼就知道,我與阮阮是兄妹?」
白楓轉過身來,苦笑道:「即便不是,可這些年來,你與她兄妹相稱已是江湖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你知道,別人就相信嗎?」
他遙望遠處陰蒙天色,聽著外間偶爾刮來的微風,他似乎一直追著家仇血恨去活,等停下來時,才知道身邊的人與他而言,愛也不是,不愛也不是。
白楓輕聲道:「當初我欲把堇兒許給你,便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可你不肯。後來,我那二徒弟裴言看上了沈姑娘,再次寫信去離山島提親,你又不肯,你那妹妹更是過分,還親自跑來藥王谷說什麼一輩子不提親。」
「現如今她被夜雪樓的人擄走,江湖上都在揣測,到底發生何事,你一番周章的去救人,卻不絲毫掩蓋對她的愛意,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與這妹妹感情好到詭異,你可曾想過,她日後要怎麼辦?難不成一輩子以妹妹的身份呆在你身邊?」
沈輕竹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就如白楓所言,即便他不管其他人怎麼說,那阮阮呢?她什麼都不懂,自己曾經騙過她,日後也要一直騙到底嗎?況且,他還要繼續去復仇,那些血不能白流。
一陣風吹來,吹醒了沈輕竹,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飄渺不定:「白谷主,既然舍妹在藥王谷一切都好,那我也不久留。晚些時候,我便回離山島,勞煩白谷主多多照顧阮阮。」
白楓點點頭道:「沈島主放心。」
白堇換了藥出來,沉默了片刻,道:「沈島主,沈妹妹醒了,眼下正躺在床上,我見她神色安好,你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沈輕竹緊了緊手,輕聲道:「不必了,勞煩白姑娘多照顧,我等下便回去了。」
白堇還想說些甚麼,被白楓攔下了。
傍晚,霞光正盛,白日裡還陰沉沉的天,到這個時候倒是明亮了許多。沈輕竹與沈安坐在船艙內,他望著藥王谷的方向,被晚霞普照著,甚是惹眼。
船外飛來幾隻鳥兒,在周圍飛來飛去,他閉上眼,慢慢聽著水拍打在船舷上的聲音,心潮起伏。
回到離山島不過兩天,白堇便跟了過來,說是看他最近氣色不好,幫他診治一下,調理身體。沈輕竹沒什麼話回,便默許了她留下。
當晚,忽然趙管家急急忙忙拿著書信來,說是江寅特意傳來的,沈輕竹拆開看了,才曉得沈輕阮昨天就被崑崙夫人孫儀強行從藥王谷帶走,現下,白楓也趕去了崑崙,想必是孫儀知道了關於沈輕阮的身世,這才行如此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