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面是個女人,一身淺紫色碎花長裙,面上還帶著面具,只露出一雙水霧般的大眼睛,兇狠地望著他,「你倒挺識貨的嘛。」
那女人似乎武功不濟,卻下手極狠,專挑他身上的死穴刺去。男人擋了幾個回合後,問道:「那天樹林裡的,也是你?」
女人忽地笑出聲來,舉著赤練劍朝著他面門刺去,男人抬劍去擋,沒想到她身形一晃,折了個方向,用短匕狠狠扎了他的百會穴。登時,男人大瞪著眼,似乎不敢相信似的跪在地上,沒了氣息。
女人抽回短匕,把上面的血在男人衣服上來回擦了幾遍,這才輕輕一縱,朝著馬車飛去。
馬車外,女人站在車頂,赤練劍被她收回纏在腰間。她望著站在一旁的綠衣女人,取下面具,邪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綠衣女人冷冷道:「黃毛丫頭!你倒是來的挺快!」
阮新盤腿坐在車頂,她懶洋洋地環顧了一圈,嬌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來過黔山,今日跟著你們來看看,倒也不往我如此辛苦,可是硬生生累死了兩匹馬。」
綠衣女望著她,「你是離山島什麼人?居然這麼捨命護著他?」
「不是什麼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阮新衝著她呵呵笑著。
綠衣女懶得聽她廢話連篇,身形一晃,持著軟劍便奔她而來,阮新猛地起身,快速抽出赤練劍去擋。
方才已經拼了極大的力氣,阮新此刻心裡發虛,她明白想要勝利就要速戰速決,可眼前的綠衣女人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阮新舉著赤練劍如急風般沖她刺去,一招一式都在找她的漏處。劍花紛飛,兩人你來我往拼了十幾個回合。
阮新漸漸開始招架不住,她大病之後武功本就不行,能殺掉他們全憑投機取巧,可眼下面前的綠衣女人招招致命,防守極其嚴謹,若是她再找不到漏洞,恐怕今日就要命喪在此。
正在兩人對峙著,阮新見沈輕竹忽然從車內出來,他看了看自己,衝著她搖搖頭。
他不要她救他?為什麼?
阮新皺著眉頭,接受著綠衣女的攻擊。待她又想故技重施,卻見綠衣女持著劍先發制人,她居然奔著沈輕竹刺去!
阮新忙跟上去擋,綠衣女呵呵一笑,一把抓起沈輕竹朝著一旁地上狠狠扔去,折回身子舉著劍刺向她。
阮新飛去抱住沈輕竹,身後綠衣女已直直刺來。她翻身去擋,卻又從左手伸出暗器,猛地朝著對方攻去。
片刻後,綠衣女的劍貫穿阮新整個身體,劍尖還在滴血,而綠衣女的勃頸處也被暗器劃了極長的傷口,鮮血直流,登時歪倒在地,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