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越說越氣,似乎還在暗暗為白堇抱不平。
「白姑娘,自是一番好心腸。若是娶為妻定然是最好的,可最重要的就是,我對她並無任何男女之意。」沈輕竹淡淡地回道。
江寅氣道:「那你為何不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口回絕?」
沈輕竹見他如此氣急敗壞,似乎並不是因為阮新,看樣子倒是為了白堇,不由得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只是白姑娘心太痴。」
江寅氣的說話都結巴了,「什麼......什麼早就說過,若是你當初救了她就把她送回藥王谷,便沒眼下這些事了!」
沈輕竹不再說話,只微笑著看他。
江寅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雙眸微垂,低低地說道:「我前段時間見她一個人拎著包袱就回去了,心裡很擔心,可又說不出口去送她。上次在汴京我讓阮新寫信請她來,我本打算好了當面與她說清楚,我要娶她。可一見著她,什麼話都忘了......」
「看來,你在這邊說我,倒是為了你自己找台階下。」沈輕竹輕笑出聲。
江寅有些泄氣似的,走回榻邊坐下,低著頭道:「我並不是想勸你,只是見白堇一個人也不容易......你莫生我的氣罷。」
沈輕竹從書桌旁轉出來,行至榻邊,拍了拍他的肩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要是生你的氣,等我要成親時,誰來給我擋酒?」
江寅抬頭笑了,過了會又問他:「你確定阮新願意回來,陪你在離山島嗎?」
沈輕竹笑笑道:「一半吧。」
江寅訝道:「那你在這跟我說什麼成親的事宜做什麼?難不成你堂堂離山島島主也學會了白日裡做夢?」
說罷,兩人對視著哈哈笑了起來。
而千里之外的一處羊腸小道上,阮新騎著馬正看著手裡的地圖,她在這裡轉來轉去頭都要暈了,還沒找到真正的出口。
地圖上顯示的大理國明明就在這條小道下去的山下不遠處,可這個小道在前面就是死路,根本不通。她無奈地嘆來嘆去,拿起地圖又是好一陣研究,直到日落西山,還是沒找到。
為了不讓自己冷著,阮新從馬背上找到一個毯子,隨意找了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小洞口,窩在裡面簡單過了夜。
次日清早,陽光從樹林中射下來,溫暖地灑在她身上時,她努力睜開惺忪的雙眼,怔怔地望著不遠處的前方,昨天還是死路一條,今天早上居然通了!
她忙爬起來,上了馬就往前奔。
小道的前面是一處寬闊的野地,那裡滿是野草和野花,她眯著眼去望,果然,在山下不遠處有一大片的房屋,正中間貌似是一處宮殿。
她騎著馬直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