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這才明白兩人生氣爭吵的原因,他拍了拍鄭伯的肩,算是安撫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事,你就因為這個和島主吵起來?」
鄭伯被他這話氣的更是跳腳,「這還不是大事?在你眼裡,什麼事才是真正地大事?」
趙管家看了眼沈輕竹,他坐在椅子上,面容疲倦,臉色難看。便繼續對鄭伯道:「你不曉得小姐是大理國公主阮菱的女兒嗎?」
鄭伯變了變臉色,半晌回道:「知道又如何?」
「知道便好了,既然是大理國的人,而且也被冊封為公主,為何島主就娶不得?」
鄭伯皺著眉道:「不管她如今是什麼身份,她都是在離山島,被島主養大的妹妹,這外人看著還有幾分彆扭,難道我們就要裝瞎什麼都不管不顧嗎?」
沈輕竹慢慢抬起頭來,他望著他倆,淡淡地道:「你們出去吧。」
趙管家道:「島主,鄭老只是不清楚內中緣由一時多嘴說了這些話,你不要往心裡去。這樁婚事我是極贊成的。」
他說完還衝後面站著的沈安與沈平替眼色,兩人也忙附和道:「我們也贊成的,島主。」
「你們都贊成?」沈輕竹瞧著他們道。
趙管家點點頭,「外人怎麼看,都是別人的事。這不是島主您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嘛,我們自己明白就好。」
鄭伯站在那,聽著這些話,神色平靜,似乎已從剛才憤怒的爭吵中回過神來,沈輕竹問道:「鄭老,你對白姑娘的喜愛,我自然明白。只可惜,輕竹此生心裡容不下別人,還望鄭老能夠體諒。」
鄭伯甩甩手,抱著那摞冊子,轉身朝外面走去,待走到門口時,又停下道:「快些吃飯吧,都要涼了。」
沈輕竹點點頭,沈安與沈平便端著飯菜過來,他看著托盤上擺著的油炸魚皮和香爆筍片,登時愣了一下,問道:「這是誰做的?」
趙管家回道:「是春丫頭燒的。」
沈輕竹夾了一塊炸魚皮,蘸了些料嘗了一下,味道與阮阮所做的還是差一點,他搖搖頭,放下筷子,趙管家見他不再吃,便道:「可是不合口味?要不我回去讓她們重新再燒一份?」
沈輕竹擺擺手,他低聲道:「阮阮昨日便朝汴京去了?」
「是。」
「那今夜差不多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