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轉身回道:「去!」
說完她又有些後悔,她急奔到男人跟前,扭捏了半天,問道:「錢怎麼算?」
「來回,二十兩。」
阮新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個銅板可以買一個包子,一百錢是一千個銅板,等於一千個包子,一兩是十萬個銅板,算下來二十兩等於兩百萬個銅板,哇塞,可以去汴京最好的客棧猛吃猛喝一個月了。
她欣喜答應,奔回驛站把馬匹賤賣給了驛站老闆,背著隨身的小包袱,樂悠悠地和男人同坐前頭,冒雨前行。
兩人行了大半個時辰,見雨漸漸停了,阮新便問道:「之前在崑崙比武時,有你吧?」
男人執著鞭子,目視前方道:「恩。」
阮新又問:「我看你場面上對崆峒派的弟子一直手下留情,難道說你對她有意?」
男人頓了下手,冷冷地道:「你早飯吃了嗎?」
阮新點點頭,摸了摸肚子道:「方才在驛站隨便吃了些,雖說味道不怎麼樣,可管飽就行,怎麼?你沒吃嗎?」
「所以,你吃飽了?」
阮新嗯了一聲,瞧著他道:「怎麼?」
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道:「那你是撐得嗎?」
阮新起初愣了愣,過了會才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這是拐著彎罵她多管閒事啊!她氣的暗暗握起拳頭來,不再理他。
一路上倒也沒遇見什麼賊人,兩人平安無事地駕著馬車拉著貨物行到了洛陽,五月中旬的天氣早上還有些微涼,到了正午時,大太陽能曬死人。
阮新把斗笠重新蓋在頭頂遮陽,她瞧了瞧旁邊坐著一動不動地男人,道:「你們華陽宮是不是快沒錢了?」
男人不吭聲。
阮新又道:「不然堂堂一個正派,怎麼做起押鏢的生意來了?」
男人依舊不說話。
阮新乾脆自言自語道:「我看你的模樣也就二十五六?雖說比我大一些,可未免太老成了吧!你這臉臭的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是不是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我猜對了吧,你說你這脾氣這麼差,哪個姑娘受得了你?」
她見男人不答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我見上次比武的那姑娘武功不在你之下,而且崆峒派的三殺劍法一向威震江湖,雖說她手法還有些稚嫩,可與你比,兩人不分伯仲。我就奇怪了,怎麼她那日的比武如此差呢?不過幾十個回合,腳法就開始凌亂,我想啊,她肯定是怕傷著你,才想著法子去讓你。」
「不過也巧,你居然也想著法子去讓她。哈哈哈,真是一對有情人啊。」
阮新正說著開心,忽然嘴裡被塞了一個水壺,她忙取下,呸呸了兩聲,道:「你做什麼?」
男人冷冷道:「堵你的嘴。」
「你想堵我的嘴,說明你在意我說的事實。說罷,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男人想伸手來點住她的啞穴,被她看出來躲掉了,阮新呵呵一笑道:「雖然你年紀比我大,可經歷過的事情不一定有我多。想點我穴,還差點功夫。」
男人繼續駕著馬車,半晌開口道:「為何出島?」
「什麼?」阮新愣了一下,望著他。
「為何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