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那一次,我才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明白你的心。」
「你...你怎麼忽然說這些......」
沈輕竹微微側身,臉朝著門的方向,柔聲問道:「阮阮,這次結束後,嫁給我好嗎?」
阮新愣在當場,這是他第二次提出要娶自己了。
沉默了有一會,沈輕竹坐在門外靜靜等著她的回覆,半晌後,她在屋內低低地回道:「我,我有些怕......」
「怕什麼?」
「我怕蠱蟲解不出。」
「若是解不出,你便永遠不見我了嗎?」
阮新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蠱蟲如此厲害,若是拿要他的命和不能相見對比,她寧願一輩子兩人不見面。
「阮阮。」沈輕竹輕輕喚她。
阮新悶悶地嗯了一聲。
「你不必怕,若這蠱蟲當真解不出,我也定要娶你。不管你又要逃去哪,這次我不會放手。」
「哥哥...你別傻!」
「阮阮,我不傻。」沈輕竹伸出手搭在門上,他透過模糊的門紗隱隱能瞧見裡面坐著她,「若是一輩子見不到你,那才是傻。」
阮新坐在屋內,無聲地流著淚,她多想出去抱一抱他,哪怕自己這輩子說不了話也沒關係。
可她不能,只能一個坐在屋裡,一個坐在外面。
晚上,沈輕竹依舊坐在門口,他邊與阮新說著話,邊在門外做了個兔子燈籠。那燈籠極好看,他輕輕開了門,把兔子放進去,又掩上門。
阮新小跑過去,拿起燈籠坐回凳子上。她捧在手裡,四處瞧著,心裡一喜,道:「哥哥,我倒不知你何時學會了這個手藝?」
「其實,早就會了。」沈輕竹道:「前年你邀我去看螢火蟲,去看皮影時,我見你十分喜歡這盞兔子燈,回了清風閣,我便找人教我。當時本想拿去給你看,可你後來便離開了。一直拖到今日,才算親手做了一個給你。」
「真好看。」阮新摸著燈籠,回道。
「後山的迷林,你知道吧。」沈輕竹道。
阮新嗯了一聲,道:「怎麼了?」
「那裡,我讓人作了一處別院來,等到今年夏日,會有許多螢火蟲,屆時你可以坐在屋裡面看他們,連燈都不用點。」
「你,其實不用做這些。」阮新瞧著那兔子燈籠,精緻小巧,手法極熟練,天知道他花費了多少工夫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