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餘杭:「怎麼了?」
段城和鄭成睿回過頭來異口同聲道:「那天林法醫也是這麼說的」
「……」
「看,我說的吧,我猜中了,你明天的雞腿歸我」
「我先說的,應該歸我才對」
「你一個女孩子吃那麼多肉乾嘛?」
「女孩子就不能吃肉了嗎?你怎麼還刻板印象呢還?」
……
眼看著那邊爭論地熱火朝天,宋餘杭微微搖頭,走到了一邊。
「怎麼樣了?」
蛙人剛從水底上岸,渾身濕漉漉的,摘了潛水鏡,大口呼吸著,撐著膝蓋喘了一會才說:「不行,水倒是不深,可底下情況複雜,有暗流也有礁石,而且天要黑了,什麼都看不清,難吶」
據周末和陳浩所供,他們從附近的垃圾桶找來塑膠袋把人裝進去之後,又把丁雪隨身的物品都扔在了水中,順著這條河他們已經搜尋一下午了,毫無進展。
河面上作業的衝鋒舟也停了,宋餘杭剛摸排完江城市內水族館的情況趕過來的,天氣熱,暑氣還未散去,蘆葦盪里更是蚊蟲飛舞悶熱難耐。
她一抹額上的汗水,挑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左手一瓶礦泉水右手一塊乾麵包啃著,和工地上落魄的農民工沒什麼區別。
這個案子進行到這裡,每每有新的線索出現又總會被中斷,千絲萬縷好像都有聯繫又實則並沒有什麼干係。
她微微闔上眼睛,感受到夕陽的餘暉灑在眼皮上,整個世界變成了橘紅色。
高中時她喜歡數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考取北大的數學系,成為一名教授或老師。
她的老師曾告訴她,如果一道題你解不出來的話,何不回頭看看題目,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那麼把時針撥回去,一切又恢復到了原點。
大凡命案,無外乎情殺、仇殺和財殺。
財殺和仇殺在進一步的偵查工作中已經排除了。
丁雪和葛軍、周末、孫向明都有情感糾葛。
從作案時間上來看,葛軍和孫向明排除。
剩下周末和陳浩,當時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互相串供咬死了丁雪是意外落水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始終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是這裡,為什麼是蓮池公園?
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嗎?
還有她從自己家裡跑出來的神情很不尋常。
宋餘杭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砸吧出了一點苦味,她忽然翻身而起,對了戒指!
孫向明沒有戴婚戒!
記 他在撒謊。
婚戒這種東西意義非凡,一對恩愛和睦的夫妻,怎麼可能不戴婚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