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涉黃場所取締的取締,查封的查封,該抓捕的抓捕,通通另案處理,徹底打掉了一條以女性受害者為主體的利益產業鏈。
人民日報登在版首,高調報導了此事,卻對其中做出傑出貢獻的兩名警察模糊了姓名與來龍去脈。
林厭手裡報紙翻過一頁,閒閒扯了一下唇角,摘掉眼鏡準備睡覺的時候,又瞥了一眼法製版。
她眉頭一皺,又把眼鏡戴了回去。
標題宋體黑字寫著:「6.1案匪首「禿鷲」因畏罪潛逃途中失足掉入河中溺水而亡。」
這一頁全黑版,圖片還打了馬賽克,模糊得根本看不清楚。
林厭伸手:「放大鏡。」
旁邊伺候的管家給她拿了過來,林厭把報紙平鋪在膝頭,摘了眼鏡,拿著放大鏡一寸寸挪了過去。
她在觀察屍體。
衣物完整,鞋子少了一隻,報紙上說是逃跑途中跑掉的。至於臉則打了馬賽克,看不清具體的屍表特徵。
至於指甲啊這些小細節更是看不清楚了,林厭死死盯著他的體型,在腦海中換算著圖片比例與現實比例。
四肢長,身體流線型,肩膀寬闊,人高馬大,他很有可能會水!
她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換衣服,我要出門!」
***
關禁閉的這一個多月里,宋餘杭也沒閒著,她一邊做著復健,一邊開始著手修復林厭的那根機械棍。
她到底不是坐牢而是關禁閉,有一定的自由權限,每天有兩個小時的活動時間,她泡在了圖書館裡,又想方設法聯繫上了她的一個老同學,對方如今已是舉國聞名的槍械專家了。
把圖片給他發過去後,對方很快傳來消息:修復不了,得融了重新鑄。
宋餘杭坐在這看守所的老舊桌上型電腦前打字:怎麼融?
對方又發來一長串圖文並茂的圖紙。
宋餘杭下載了下來,獄警過來叫:「放風時間到了啊,到了啊。」
宋餘杭關了電腦,三步一回頭,還在想著那圖紙的事。
等一回到禁閉室,她就打開檯燈,憑著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描摹。
天天如此。
趙俊峰抿了一口茶水又放下:「宋餘杭最近在做什麼?」
「畫畫。」
「哦?」他略抬了頭。
「好像在畫什麼圖紙。」
趙俊峰又低下頭來看報紙:「瞧瞧這日子過的,比我這個廳長還清閒嘛。」
馮建國好不容易來一次省廳匯報工作,都焦頭爛額了:「我說趙廳啊,您倒是清閒了,我們底下的基層單位都要跑斷腿了。」
言下之意就是,趕緊把人給老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