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下去吧。」
宋餘杭轉身欲走,卻又被人叫住了:「我警告你啊,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你少和林厭摻和在一塊!她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及時上報組織聽到了嗎?!」
宋餘杭轉過身去,立正站好手指挨著褲縫敬了個禮道:「是,局長!」
走出辦公室的宋餘杭從兜里摸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
收到宋餘杭的簡訊的時候,林厭正在挽起袖子讓醫生抽血,還是那個眼鏡男,拿了一份檢查報告在照本宣科:「小姐,您身體各項指標偏低,新藥有一定的效果但還是得堅持服用,儘量避免非病損傷,這會讓您的免疫水平大幅下降……」
林厭手機亮了起來,「搞定」兩個字躍入眼帘,她一隻手拿起來就要回復,眼鏡男停了。
她好似這才回過神來:「啊?你說什麼?」
「您的免疫水平已不適合再負傷,尤其是出血類損傷。」
林厭砸吧這這句話回過味來了,她略有些悵然地又把手機扔下了:「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
在林厭養傷的這段日子裡,宋餘杭也沒閒著,雖然轄區內太平了不少鮮少有大案要案但小偷小摸雞鳴狗盜之類還是層出不窮。
她白天穿梭在江城市的大街小巷抓小偷逮流氓,入了夜有需要蹲點的情況就湊合在車上窩一宿,難得的休息日偶爾和林舸出去吃個飯,本來是做戲,一來二去的二人竟也成為了難得的朋友。
餘下的光陰則專心搗鼓林厭那根機械棍,她按著老同學教的方法,先找鋼廠融了材料,過了三天交還到她手裡的是三截完好無損的航空鋁管,她就照著圖紙開始自己打磨、修復與焊接,在警校時她也曾拆裝過槍械但哪裡弄過這玩意,一開始磨得指尖都是水泡,滿手傷痕,到最後竟也讓她琢磨出了點門路,越來越上手。
一切都在步上正軌,包括林厭的身體。
她按時服藥,腳上的傷拆了繃帶開始復健,和巴西柔術教練對打,在健身房揮汗如雨,也會穿上白袍安靜地在病理實驗室坐一整天。
光陰緩慢地流淌過去,又下了幾場雨,山里冷得更快,樹葉慢慢變黃,夏天要結束了。
宋餘杭在市局門口停好她的小電驢,甩著鑰匙往裡走,正好看見有人來市局門口送花,一大捧嬌艷欲滴的玫瑰徑直塞進了女警的懷裡。
「七夕快樂。」
她這才驚覺,哦,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呀。
看到玫瑰,她又想起了林厭,以及她的那句:「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知道玫瑰帶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