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別動,警察!」
男人哪見過這陣仗,雙膝一軟,褲子就濕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犯什麼事了我……我就是收了錢來替別人取個東西……」
不遠處的房頂上,男人用望遠鏡目睹了這一切。
他迅速收拾好東西,回了屋內。
「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得走了。」
坐在輪椅上的人攏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聽聲音卻稍顯年輕些:「又要躲嗎?」
男人把東西放下,走到了他身邊,蹲下來:「沒錯,不能讓條子找到我們。」
「可是……」黑袍下的人咬牙。
「你放心。」男人甚至算的上是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發誓。」
***
宋餘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林厭呢?!」
眾人動了動唇,沒人吭聲。
宋餘杭撐著床坐了起來,頭還是很痛,她想揉揉,就摸到了一手紗布。
「李斌呢?」
方辛面上有一絲黯然:「死了。」
宋餘杭掀開被子下床,自己拔了針往外跑。
鐵窗內。
林厭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不管對方問什麼,她既沒有像從前一樣激烈地反駁,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你來找李斌幹嘛?」
「為何深夜潛入他的房間?」
「你是否對李斌有施虐行為?」
「李斌是不是你殺的?」
……
林厭就靜靜坐在那裡,不抬頭也不說話,髮絲垂下來遮住了臉,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身上散發出了一股行將朽木的氣息。
心如死灰。
這是宋餘杭看見她的第一感覺,胸腔頓時又酸又澀,還隱隱作痛。
「開門。」她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宋隊,這不符合規定,現場發現了她大量指紋和足印,還從地上的繩子裡檢驗出了和李斌身上一致的衣物纖維……」
宋餘杭提起了他的衣領,她鮮少用權勢壓人:「我讓你開就開,服從上級命令。」
她刻意咬重了「上級」兩個字,小民警敢怒不敢言,唯唯諾諾地掏出了鑰匙替她打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