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看來可能這些血跡並沒有用,但對於法醫來說,都是異常珍貴的線索。
即使心急如焚,林厭還是耐著性子認真推敲了起來:「滴落狀血跡,邊緣毛刺完整,說明事故發生時,白靈處於完全靜止的狀態……」
她把放大鏡沿著沙髮腳推上去,在沙發布上也發現了長條狀的滴落血跡。
「她很有可能是……」
林厭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了她躺在沙發上一邊割腕一邊哭的模樣,頓時咬緊了下唇。
方辛檢查著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反覆刷著碳粉,猛地叫了起來:「宋隊,刀柄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
宋餘杭把手裡的黑白遺像又放回了供桌上,看來在她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白靈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供桌前的香還燃著,青煙裊裊。
她大手一揮,帶頭沖了出去。
「看來他們離開不久,追!」
後續增援部隊也到了,宋餘杭拿白靈貼身的衣物放在警犬鼻子底下嗅了嗅,拍了拍它的背,高大威猛的狼犬頓時抖擻了精神,狂吠起來。
一行人火速上車出發,警燈閃爍著,警笛盤亘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烏雲籠罩了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
***
江城市局。
「你好,我們是每日新聞台的……」
「你好,我們是惠民報的……」
「請問前段日子鬧的沸沸揚揚的青少年陸續自殺案是有幕後主使的嗎?」
「聽說今日上午在江城市中心醫院死了兩位刑警是真的嗎?」
偌大的市公安局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各位稍安勿躁,案件正在偵破中無可奉告,但是,一旦結案我們會立刻召開新聞發布會,給死者、死者家屬、社會大眾、媒體記者們一個圓滿的交代。」
發言人在鏡頭前深深鞠了一躬。
馮建國在作訓室里負手走來走去,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各小組實時追捕的畫面,技術人員都在忙碌著。
他的眉頭幾乎快皺成了一個川字,小刑警送到手邊的茶杯也沒接,揮揮手讓他走開了,又走回到了大屏幕面前,抓起了步話機。
「宋餘杭。」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宋餘杭下意識繃緊了身子:「是!」
「這是一場硬仗,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其膽識、心智、反偵查意識、格鬥經驗不比訓練有素的刑警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