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白如紙的面容也染上了胭脂,尤其是唇,被她弄得嬌艷欲滴,好看極了。
宋餘杭心滿意足,拿手背揩掉唇角的水漬,也順便替她把唇邊牽連出來的東西擦掉。
林厭羞憤欲死,硬是憋著一口氣衝破了牙關,從唇齒間蹦了出來:「我、殺、了、你。」
宋餘杭失笑,她抬手,林厭下意識閉眼歪頭渾身緊繃。
「躲什麼,蓋被子而已。」
她替她掖了掖被子,把回血的那隻手放低。
「……」要不是她現在四肢無力,身上還連著儀器,林厭能跳起來打爆她的狗頭。
「生氣啦?」宋餘杭深諳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真諦,輕輕把她的臉捧了起來,讓她看向自己。
林厭憋著一口氣,硬是不看她。
宋餘杭失笑,目光又落到了她的唇上,還在回味著唇齒相依帶給她的悸動。
那一瞬間仿佛靈魂都為之震徹了。
警官的眼神暗了暗,知道不該這麼折騰她,還是情不自禁把指尖壓了上去,來回撫摸著。
「我都聽到了。」
林厭渾身一震,想把她的手拍掉,又惦記著她的話,等她回過神來,宋餘杭已經把她的手也摁著了,牽製得死死的。
林厭咬牙切齒:「聽到了還不快滾。」
「我滾了你怎麼辦呢?」宋餘杭嘆氣,看著她的唇在她的撫摸下又恢復了血色,很滿意。
「你昏迷的時候,我天天來,某個人可是睡著了還會哭的。」
林厭想起了她放在自己掌心裡的扣子,以及後來陸陸續續在枕邊發現的小東西。
她每次都會讓林管家偷偷藏起來。
林厭心一熱,嘴上倒還是不饒人的:「關你屁事,哭阿貓阿狗阿三阿四也不是哭你。」
「哦,那為什麼不把我的指紋刪除了呢?是特意留下來讓我私闖民宅,夜會情人的嗎?」
她刻意咬重了後半句話。
林厭騰地一下紅了臉,張口就咬,牙齒細細磨在骨節上,反倒有一種奇異的美妙。
她是想報復,宋餘杭想的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時時刻刻都在挑戰她的底線,就連重病在身都不放過她。
剛剛的那個已經快要讓她繃不住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林厭面前壓根不值得一提。
她到底懂不懂這樣意味著什麼?
林厭懂當然是懂的,故意的罷了。
宋餘杭肺都要給她氣炸,喉結上下翻滾著,低咒出聲:「我艹。」
幾乎是有些粗魯地拿回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