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手邊拿了顆軟糖,撕開包裝紙放進嘴裡。
現在的每一分錢對孟亦禾來說都特別的重要,她是能省則省,晚上也只喝了點很稀薄的粥墊肚子而已。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到三點了,她倒在沙發上,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孟安國就躺在不遠處的病床上,屋裡很安靜,只有機器“滴滴”跳動的聲音。
孟亦禾每回累了,看到昏睡的孟安國都會重新打起精神,醫院裡許多雜費院長都給減免了,就連住的病房也是按照最低標準收的錢,現在主要要花錢的地方就是藥費,這是一點兒都不能省的。
“爸,您放心,我想到辦法了,一定會讓你去國外做手術的。”孟亦禾忙完手中的單子,坐到孟安國旁邊,靜悄悄的看著他的睡容說道。
至於這個辦法,她得勸服一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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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洲才從一個酒局上出來,兜里的手機就響了,這是他的私人機,知道的大多是熟悉的朋友,而在這個點打給他的,多半是那群閒的發慌的人。
“餵。”
“秦小爺,您來安城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給您接風洗塵呀?”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聲,話里調侃的意味十足。
秦煦洲將手裡的外套扔給助理徐凱,“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作勢要把電話給掛了,那頭果然傳來了正經的說話聲。
“別介,別介,我們兄弟幾個都在老地方等你一道兒喝酒呢,你大老遠的來一趟咱們不得聚聚啊?”
“行,你們先喝著,我馬上到。”
秦煦洲坐上車,他今天喝了酒所以沒有親自開車,司機是徐凱,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那個老地方在哪兒,閉目養神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進了大堂,出示身份,不用秦煦洲多說,就有人帶他上電梯去了頂層。
他大學是在安城讀的,分宿舍還就真這麼巧,一宿舍的人都不簡單,現在各個混的風生水起,不比他秦家差。
秦煦洲有不少生意拓展到了安城,就是靠這幾個人牽線搭橋才做成的,秦家現在不光是在青城風頭無兩,就是到了安城的地界也同樣叫得上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