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的一聲,屋內屋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互不干擾,各成一體。
孟亦禾還沒反應過來呢,身子就一輕,被人給抱了起來,下一秒鐘她就被放到了沙發上。
沙發很軟,她剛躺上人就陷了下去。
秦煦洲的大掌拂過她白嫩如豆腐般的臉,看見她的手肘處青了一小塊,原本嬉笑的神色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這是他弄的?”
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怒火。
孟亦禾今天快被氣死了,像個找老師告狀的孩子一樣用力的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他還揪我頭髮!”
疼死了!!!
秦煦洲怒意更甚,幾乎已經達到了頂峰,孟亦禾就見他拿起手機飛快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陰森的說:“給我把他的頭髮全部拔光!!!記住,是拔,用最痛的那種方式拔!!”
孟亦禾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狠厲的表情,與之前的溫柔模樣完全不同。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和誰通電話,但是秦煦洲的電話剛放下沒多久,屋裡就有痛苦的哀叫聲響起,孟亦禾這才發現,原來沙發對面的電視一直都是開著的狀態。
仔細一看,電視當中躺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剛才的中年男人,他的臉紅成了豬肝的顏色,旁邊還滾著好幾瓶空了的白酒瓶,應該是被灌了不少進去。
他醉成了一灘爛泥,所以一直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來。
而這哀叫聲響起是因為有人用力扯住了中年男人的頭髮,就按照秦煦洲說的那樣,用最痛苦的一種方式在拉扯他的頭皮。
中年男人喊了幾聲,“哇”的吐了一地,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秦煦洲與孟亦禾紛紛露出了嫌惡的表情,秦煦洲眼疾手快在他吐出來的那一刻把電視機給關了,沒讓孟亦禾看到太多惡.心的場景。
“不好看。”秦煦洲將遙控器一扔,嫌棄的不得了。
孟亦禾的臉被捧住,秦煦洲看了她好久,一瞬不瞬的那種看,看的孟亦禾羞意越來越甚,她扭頭想躲開,“你這樣看我幹什麼。”
“洗洗眼睛。”秦煦洲說的理直氣壯,剛才看的太不美觀了,他需要看一點美好的事物。
“……”孟亦禾無言以對,他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過了好一會兒秦煦洲才把頭埋進了孟亦禾的發中,她的發又軟又香,秦煦洲嗅著那股味道,說:“今天是我不好,去晚了,以後不管遇到是麼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不知道?”
他突然生出了幾分後怕,要是孟亦禾沒有給他發消息,他沒有及時過去,那麼今天會不會是另一種局面?
他老婆被欺負的局面?
想到這兒,秦煦洲身上的戾氣都快要藏不住了,他現在非常想過去把那個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