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會兒,陳清夢說:“許總,對不起。”
她猝不及防的低頭認錯,道歉時模樣溫順,簡直不像是記憶里的那個陳清夢。
陳清夢身上的標籤,是乖張,是離經叛道,是不良少女,總而言之,叫她認錯道歉,簡直是痴人說夢。
可是她現在竟然認錯的如此快速。
許星河漆瞳直勾勾地盯著她,“對不起什麼?”
“……”
陳清夢知道個屁對不起什麼。
許星河追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
話題怎麼就變得曖昧起來。
陳清夢抬頭:“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許星河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說話變得奇奇怪怪的。”
到底是沒忍住,也懶得和他裝腔作勢了。
陳清夢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從小到大嬌生慣養,被寵的囂張跋扈,任何人不看在眼裡,即便當初是她追的許星河,但是沒有一點追人的低姿態,仍舊高高在上。
就連表白也是,
——她當時和一群學校里的不良少年翻牆出去被抓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一堆人被拉上主席台念檢討書,陳清夢百無聊賴地看著檢討書,一個抬頭,突然和主席台上的學生會主席許星河對視上。
幾秒過後,她眼裡有狡黠笑意流露出來。
陳清夢是最後一個上去念檢討書的。
她清了清嗓子,通過廣播,聲音清澈,緩緩道:“那位站在我左前方的許星河會長,我很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台下一片起鬨聲。
台上的領導們則炸開了,手忙腳亂地讓人關了喇叭,奪過話筒匆忙地一句“今天的升旗儀式到這裡結束,各班有序退回”結束了這場荒誕鬧劇。
喧鬧的退場聲中,政教處主任把陳清夢拎了出來。
教導和指責不斷,陳清夢沒有一絲的羞愧與犯錯之後的悔意。
她的目光穿過政教主任,落在站在主席台一側的許星河身上。
幾秒之後,她笑了。
政教處主任氣急敗壞:“你笑什麼!我還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陳清夢低下頭,擺擺手,說:“沒有。”
兩側的頭髮垂了下來,低垂的臉上,唇邊有笑意浮現。
她看到了。
剛剛對視的時候,許星河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