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的手往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能。”
“你有病!”陳清夢忍不住了,抬起手,直往他臉上糊。
啪——的一聲,清脆利落。
與此同時,餐廳來電,所有的燈在同一時間亮起。
許星河清雋的臉被打的歪向右邊,白皙左臉頰上映著明顯的五指紅印,那模樣,怎麼看怎麼狼狽。
在他扭頭的瞬間,陸續看清了來人,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震驚地喊著來人的名字:“許總?!怎麼是你?”
許星河藏在碎發下的雙眼眼皮往上抬起,即便狼狽到如此境地,他周身狠戾氣場仍然大開,眼神陰鷙,藏著冷冽笑意地看向陸續。
他嗓音低啞,又冷,話像是在冰堆里滾了一圈似的:“怎麼不能是我?”
·
半小時之前。
許星河到了這家西餐廳,來接他的侍應生禮貌又恭敬地和他問好,“許總,老闆已經在包廂等您了。”
他冷淡地點頭,跟著侍應生到了包廂。
拐過大廳,說是包廂,其實並沒有多隱私,四面都是玻璃牆,白色的蕾絲紗簾勉強地為包廂增加隱秘感。
一落座,霍綏就挑他刺:“許總,您這來的可有點兒慢啊,足足讓我等了十分鐘。”
一個圈子總有一個主心骨,霍綏便是這個圈子的主心骨。
許星河是半路被接回許家的,私生子這個身份在這個圈子並不少見,但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都不待見這個身份的任何人,哪怕他是許家的二公子也不例外。許星河當時被排擠的厲害,他自然是無所謂這一點的,他不喜歡融入任何一個圈子,他永遠都喜歡站在圈子外,冷眼旁觀所有的一切。
只是有的東西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許星河不得不融入那個圈子。
他和別人不一樣,想要一,便從二三四五入手,許星河向來直接,他對於圈子裡的邊緣人物不敢任何興趣,要融入一個圈子,只需要搞定圈子裡的一個人就行,那個人就是圈子裡最能說得上話的人,是圈子裡的主心骨,是霍綏。
只不過許星河也學不會阿諛奉承和討好,陳清夢曾經說他清冷又高傲,明明是他求人,但總給別人一副欠他的姿態,——“你太高高在上了,但是許星河,你生來就是王者,你的目光不應該停留在那些平民身上。”
在無數個清貧又苦寒的潦倒歲月里,陳清夢一針見血地看出了他心裡的不甘與從未流露出來的驕傲。
要不然他怎麼會喜歡她呢?
她真的能看穿他的全部。
許星河搞定霍綏出乎意料地簡單,他很快地也成為了這個圈子上位圈的人,後來他又成為了許家的第一繼承人,又成為了寰球國際的執行長,他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王者。
他沒幾個朋友,霍綏算是其中一個。
面對霍綏的故意找茬,許星河神情淡淡:“怎麼訂在這裡吃飯?”
霍綏說:“花朝今天在這兒,我過來接她下班。”順道和你在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