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的菜嗎?挺好吃的。”她顧左右而言他。
道路兩畔的建築物緩緩駛離,許星河的臉上有時隱時現的光淌過,他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也不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以後你要喜歡,我帶你來吃。”
“那倒是不必。”
“必。”
陳清夢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戰戰兢兢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不對。
他倆又不是男女朋友,她相個親約個會,他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的嗎?而且她有必要這麼心虛嗎?
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這麼一想,她的腰杆瞬間挺直不少。
許星河自然是發現了她神情的轉化,原本還蔫兒吧唧的,瞬間精神抖擻跟迴光返照似的,一副“我相個親你管得著嗎”的神情。
他確實管不著,可她被他管著的時候,不也沒阻止嗎?
在我們許大總裁的眼裡,不反對,就是贊同的意思;沉默,也就是默認的意思。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陳清夢說:“其實今晚的相親挺有意思的。”
許星河放鬆的神情瞬間緊繃了起來,“是嗎?”
“是啊,陸續他挺能聊的,而且他也在國外留學過,說起來他還是我大學校友,只不過他可能大學裡挺默默無聞的,所以在我這裡查無此人吧。”陳清夢的語調很平緩,像是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我爸媽說他和我很合適,所以把他介紹給我認識的,不過他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許星河,你就這麼搞砸我第一次相親宴,你不地道。”
“嗯,我不地道。”許星河承認。
陳清夢:“那你以後還這樣做嗎?”
許星河眼皮微掀,毫不猶豫:“嗯。”
“……”
陳清夢被他這個回答逗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好笑,觸動著她的笑覺神經,她笑的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座椅上笑。
許星河不解:“你笑什麼?”
“就覺得,好笑。”
“……”
“不是,你知不知道,毀人姻緣,天打雷劈啊?”
“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
“……”
許星河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我聽不清。”
“……?”
無語!幼稚!
陳清夢說:“許星河,你講講理好不好,你這樣突然的出現打擾我相親,真的很不好,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下一次呢?不是每個人都像陸續一樣和你有合作關係,看著你的臉色的。”
許星河抓住了重點:“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