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回過神,“你怎麼在這裡?”
許星河:“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我的房間,你在這裡幹什麼!”
酒店的豪華套房裝修都是統一的,所以陳清夢以為是許星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闖進了自己的房間。
許星河打開衣櫃,往邊上跨了幾步,身後的衣櫃門敞開,露出裡面掛著的衣服,無不都是黑色的西裝外套和白色的襯衣。
“……?”
陳清夢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左右看看,她突然發現這裡似乎有一點點整潔,她的房間好像沒有這麼整潔乾淨的。行李箱被打開,裡面的衣服翻出來扔在了沙發上,椅子上掛著換洗下來的衣服,浴巾隨便一扔,房間桌子上似乎還放了一堆零食。
可是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除了床上和衣櫃裡有不屬於酒店套房該有的東西以外,其他地方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和剛入住的時候一模一樣。
陳清夢也才意識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不是許星河,是她。
但是她怎麼會在他的房間?
陳清夢仰頭,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口:“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許星河從衣櫃裡拿出襯衣和西褲,慢條斯理地拖下浴袍,炙熱的陽光被酒店的窗戶隔絕不少的熱度,明媚碎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被籠罩在光圈中。
浴袍脫落,他抬手穿衣服的時候,陳清夢看到他肌肉分明的腹肌,空中有塵埃飄浮,他手臂結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健身的人。
遺憾的是,陳清夢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番,許星河就快速地穿好衣服。
似乎因為是早上,他的嗓音有點兒啞,:“昨天半夜,你喝的醉醺醺的來敲我房間的門,我開門之後,你就跑到我床上了,我讓你走過,你拒絕我了。”
陳清夢:“???”
她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信嗎?”
“嗯。”
陳清夢:“說實話。”
許星河垂眸,沉吟三秒之後,問她:“你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宿醉帶來的後遺症巨大,她的腦袋都很脹,她擰眉仔細回想,昨晚她被拉去林梔的房間了,和林梔說了幾句話之後,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喝酒。不過也沒有多莫名其妙,她拆開了許星河送的禮物,氣到她太陽穴一抽一抽的,氣的她想當場斃命,氣的她忍不住詛咒許星河便秘三個月。
酒就是那個時候喝的。
她這人是真的不能碰酒,一碰酒整個人就不對勁,後來發生的一切,她是真的記不得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去敲許星河的門,就算她去敲了,睡到許星河的床上,最後一點也很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