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湊上前,壓著聲音說:“許星河。”
“嗯。”
“剛剛你喝酒的那個瞬間。”
“嗯?”
“我好像有上你的衝動。”
許星河下腹一熱,他垂眸看她。
她仰著頭,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鬧市燈火映在她明媚恣意的臉上,她說這話時神情真摯,許星河觀察再三,確定裡面沒有任何的調戲意味。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啊。”她坦然無比。
許星河:“也知道後果?”
“知道。”
許星河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來,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道:“你家還是我家?”他說這話時那鎮定從容的神情,好像是在說,“早上吃包子還是吃油條”一樣。
陳清夢咽了咽口水,“許星河……”
她這個時候心虛了起來,“你這也是不必……吧?”
許星河挑了挑眉,沸騰的熱血在這個時候回溫,他輕哧一笑:“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低頭,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塑料杯放在桌子上,他伸手一捏,塑料杯在他的手裡被揉的不成樣子。
他側眸看她,一雙長眼黑沉沉的,眼裡情緒晦澀難辨:“會忍不住。”
“……”
“……”
沉默幾秒,陳清夢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她站了起來。
許星河拉住她的手,“幹什麼?”
“你家。”她低頭。
許星河:“別胡鬧。”
“我沒胡鬧,認真的。”陳清夢彎下腰來,她笑盈盈地盯著許星河,“我認真的,許星河,去你家吧。”
·
陳清夢不是第一次來許星河家了,上次來的時候她還客客氣氣地叫許星河“許總”,親眼見到許星河在自己面前換衣服的場景。
這次來,她卻是以這樣的姿態來的——
許星河的家是電梯入戶的,電梯門一打開,就是玄關。
他根本沒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甚至在電梯裡就對她動手動腳,他原本還忌憚著電梯裡的監控,電梯門一打開,他毫無忌憚,把她壓在玄關處的鞋柜上。
陳清夢的腰抵著鞋櫃橫樑,難受的嚶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