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裡的那一幕再度出現,他站在電梯裡,她站在玄關處,分明她送他離開的時候嘴角帶笑的,但是他回來,家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她,連光都沒有了。
他垂了垂眸,將眼底的晦澀情緒遮擋住。
陳清夢洗了葡萄出來,放在早餐邊上,在他身邊坐下,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只說:“還愣著幹嘛,吃早飯呀。”
早餐是熱狗,幾片吐司,荷包蛋和牛奶,邊上放了一小碗的葡萄。
許星河:“你做的?”
“那不然呢?”陳清夢以為他嫌棄自己做的簡單,連忙說,“你不許嫌棄啊,我早餐就只會做這些,你要我給你做什麼包子啊,油條啊,那些我不會,我又不是廚師,而且你要是喜歡吃那些,我給你十塊錢,小區外的早餐店輕鬆解決。”
許星河拿起一片吐司,“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他咬了一口吐司,再拿叉子叉了荷包蛋塞進嘴裡,咬了一口,細細咀嚼之後,他說:“很好吃。”
陳清夢懸在空中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
許星河:“我對吃的不挑。”
“啊?”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他頓了頓,又補充,“而且你做的,很好吃。”
陳清夢美滋滋的。
她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吃東西的時候喜歡玩手機。
換做之前,許星河肯定板著臉讓她不要玩,但是昨晚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他體會了一次失去她的那種感覺,像是身上無端被割去了一部分,牽動著全身上下都血淋淋地疼。
嘗過一次失去的滋味,許星河的耐心又增加了不少。
他的視線從玄關處收回,落在陳清夢的身上,問她:“今天忙嗎?”
陳清夢打開微信,翻翻找找幾個聊天記錄,邊翻看邊說:“陳源拍綜藝,向薇在家休息,公司也沒什麼事兒找我。”
“準備幹什麼?”
“不知道,回家吧?”陳清夢奇怪,“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了?”
許星河放下手裡的吐司,雙手平放在桌子上,眼神平視陳清夢,“既然沒什麼事做,就跟我去公司吧。”
“我跟你去公司幹什麼?”陳清夢覺得奇怪,她全身都在抗拒,“而且你是去上班的,我過去……不像話的啊。”
許星河:“你昨天也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