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遠:“什麼?”
“高一。”許星河說,“我們高一在一起的,一直到現在,十年了。”
不光是許靳遠覺得難以置信,就連陳清夢也是。
她拉了拉許星河的衣袖,“你在說什麼呢?我們那個時候怎麼就在一起了?那是我單方面追你,你可從來沒有答應過我。”
話說到後面,帶了吐槽的情緒在了。
許星河動作很慢地搖了下頭,“你還記得,那次在香港的飯局上,我說了什麼嗎?”
陳清夢蹙眉:“你說了什麼?”
她問完,腦海里浮起當時的畫面,那場酒色權貴利益頗重的聚餐里,許星河並沒有說幾句話,他向來都不是熱愛交際的人,他說了什麼呢?
陳清夢仔細回想。
想到有人問他:“許總,你學生時代有喜歡過人嗎?你和她在一起過嗎?”
而那個時候的許星河,是怎麼回答的呢?
杯盞交錯的迷離環境中,許星河的聲音飄飄渺渺的穿過煙霧傳入她的耳邊。
他說:“在一起過。”
陳清夢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
她顫著嗓音,問他:“所以,你當時說的那個人,是我?”
“嗯。”
“你從來沒有答應過我,只是我在追你。”
許星河:“可我從沒拒絕過你,而且,我每天騎自行車帶你上下學,不是每一個追求我的人,我都是這樣對她們的。”
陳清夢低頭淺笑。
許靳遠遙遙地看著她,他也看過許多次她笑起來時候的瀲灩模樣,但沒有一次有現在這樣的情真意切、桃夭灼灼,連眼尾都暈開一抹鮮活媚色。
他以前一直以為她不明白男女之情,但現在終於發現,原來她把所有關於愛情的東西,都給了許星河。
就連眉間一抹春色也是。
許靳遠向來是個不糾纏的人,人這一生,應該活的瀟灑。
他也不屑用自己的愛意捆綁他人,尤其是——陳清夢根本不愛他,她愛的是另有其人。
許靳遠又問:“清夢,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刻的心動過呢?”
既然討不到現在的一抹月色,但有過一瞬被月亮的光輝照耀到也好。
只不過很遺憾,陳清夢說:“我一直都把你當作一個很好的學長。”
“OK。”許靳遠聳了聳肩,他神情輕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