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為何不選擇三皇子,鳳笙還有一因,不過這一因,她並不打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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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晉川上任時間就在近期,已經耽誤了不少日子,便打算辭行離開。
宗鉞獲知此事,特意讓杜明亮設宴送行。
「此去一別,山高路遠,不過本殿相信很快就能在京中見到范大人。」
「謝殿下厚望,其實與待在京中相比,下官倒覺得在地方能更多的替朝廷辦事。從京中來到揚州這一路上,下官刻意棄水路走旱路,就是想路上多走多看,這一路上甚是感嘆,才明白古人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真諦。」
所以說范晉川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家說在京中見到他,是寓意他會很快升官得到重用。他卻說不想進京,就想在地方,這不是明擺著給人找堵。
今日鳳笙也在,對范晉川的為人和秉性,又多了一些了解。
她是作為范晉川的師爺出場,她本不想來,但范晉川非拉著她來,說到時候他和宗鉞解釋下,免得宗鉞遷怒於她。剛好鳳笙又想多觀察形勢,就跟著來了。
來了後,宗鉞倒也沒說什麼,至於他有沒有相信范晉川所言,在來揚州的路上,方鳳笙就和他約好,要去幫他,反正從表面上也看不出來。
既然有宴,自然少不了歌舞。
江南出美人,這是眾所周知之事。可惜明明美人嫵媚,宗鉞和范晉川卻表現得並沒有什麼興趣,場中只有杜明亮帶著侯斐勉力支撐著不讓冷場,不過方鳳笙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賢弟?」
鳳笙挑了挑眉。
兩人同坐,低聲說話倒不會惹人注意。
「溫柔鄉英雄冢,吳王夫差國土碎,女色引誘為罪魁。賢弟如今舉業為重,不要太過沉迷女色。」
呃?
鳳笙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難道此人還是個道德衛士?
「子晉兄,聖人曰食色性也,文人墨客多視此為風雅之事,怎生子晉兄如此反感?」
「愚兄這麼說,都是為你好,你尚且年輕,不懂這其中的厲害之處……」
這時,杜明亮找范晉川喝酒,只能被打斷話題。
方鳳笙還是自己看自己的,渾然沒把此事當成回事。
酒過半巡,鳳笙覺得有些腹脹,便起身去出恭。
外面有服侍的丫鬟和小廝,倒也不愁沒人引她前去。從恭房出來,見外面明月當空,夜風清涼,鳳笙就站了站散散酒氣。
感覺舒服了很多,她轉身往回走,剛一轉身,就碰上一面牆。
她往後跌了去,被人一把拽住。
「三殿下。」
月光之下,宗鉞一身玄色錦袍,挺拔如松,目光卻暗沉。
鳳笙掙了下,沒掙開,手腕被人牢牢的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