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時又想不出其中有什麼關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現在鳳笙可不認為勾慶還是那個垂涎自己的浪蕩子。她甚至覺得這次浪蕩子的皮, 都是對方做出的偽裝。
不過她也沒比對方好到哪兒去, 不過是各自心懷鬼胎罷了。
「勾兄大智慧!」
「不如鳳甫老弟。」勾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黃金福的出現, 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一身金錢蟒紋錦袍的他, 體格肥碩, 像一座移動的金山。十根手指有五根都戴了戒指,將鹽商的富裕詮釋得淋漓盡致。
「我已命人準備了客院, 兩位就在這裡住些日子吧, 別的不敢說, 至少我這園子建得是一絕。」
吃了這一場宴, 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勾慶和鳳笙並沒有拒絕,兩人分別被下人帶下去安置。
鳳笙以不喜讓人服侍,揮退了一干丫鬟。她沐浴後,又喬裝好,才走出浴間。
卻發現自己的床上坐著一位美人。
「你是?」
「我是來侍候公子的。」
說是這麼說,對方卻坐著未動,甚至有的不情不願。邊上站了個小丫頭,連連對她使眼色,可她卻像看不見似的。
鳳笙來了興致,揮退丫鬟,那小丫鬟臨下去之前,還憂心忡忡看了眼自家姑娘。
鳳笙去了椅子上坐下,几上的茶還沒冷,她饒有興致地喝著茶。安靜了會兒,對方沉不住氣了,道:「你想做什麼,就趕緊做吧,反正我就沒打算能囫圇回去。」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吃人的老虎。
鳳笙來了興致,放下茶盞:「你是黃家的哪位姑娘吧?」
小美人終於願意給鳳笙一個正眼了。
「你怎麼知道?」
「你的衣著打扮,還有你的丫鬟。」
小美人不是滋味一笑,道:「我可不是黃家正經的姑娘,不過是我爹養的外室所生之女。倒也有個排行,不過是個名頭,和正經的黃家姑娘可比不得。不過即使正經姑娘又如何,還不是被拿來當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