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身,去看她。
這女人怎麼都養不胖, 腰身還是細細的一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虐待了她。每次他鉗著這把細腰, 總怕不小心把她弄折了。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借著昏暗的光線,那薄薄的褻衣似乎半透明,有馥香凝脂隱隱透出來,他想像著平時摟著她的感覺,人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把人環住,才發現她根本沒睡。
裝睡都不會裝!
他清了清嗓子,佯裝隨意道:「那蘇茂成設宴,剛好胡平之也在,喝了些酒,就回來晚了。」
蘇茂成乃江蘇巡撫,胡平之是江蘇按察使,兩處衙門都在揚州,魏王大駕光臨,地方官員自然不能不做表示。
「你怎麼沒去洗洗?」靜默了會兒,她說。
「你嫌本王?」
「滿身酒氣。」她小聲說。
他挑挑眉:「嫌棄也晚了,反正已經沾上了。」
她不安地動了動,沒有說話。
魏王將她掰了過來,他不太喜歡她背著他說話,總覺得她是在抗拒自己。
其實魏王是何等聰明之人,知曉她會答應嫁給自己,是因為他把她所有能選擇的路都堵死了。如果沒有這場事,他並沒有自信她會答應嫁她。
這話說出去大抵會招來笑話,他素來是個堅決甚至執拗的性子,只要他想做到的,他就一定會做到,哪怕是花十年二十年。在下定決心娶她之前,他已經想好了,他總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
可真當事到臨頭,他才發現錯估了自己的嫉妒心,他沒想像中那麼寬容,甚至他竟然無法忍受別人對她的覬覦。
「你是本王的,誰也不能搶走。」
他近乎貪婪地吻著她,一點點吞噬掉她的呼吸,她的一切。為什麼說話就說話,又發展成這樣,鳳笙都有點迷糊了,可她根本抗拒不了,只能跟隨著他的動作沉淪。
激動到極致時,魏王半坐起來,將她放在上面。
她渾身酸軟,卻被他硬撐了起來。
「別,別這樣。」
這實在太挑戰鳳笙的神經了,也太羞恥。魏王不止一次見她這樣,但凡他動作稍微孟浪一點,她便羞得不成樣子。
其實男人是喜歡女人這種羞澀的,可若是次次這樣,不免心中嘀咕。尤其魏王本就覺得鳳笙不愛自己,暗裡又有那麼多情敵。
別的就不說,就那姓范的,兩人大婚之前,鳳笙單獨見了范晉川一面,這件事可瞞不過魏王,只是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他從不提這事,就像他也不提勾慶對鳳笙那點心思,但並不代表他心裡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