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太過冷酷,仿佛比冬夜的溫度還要寒冷,讓對話的那個女生不覺一哆嗦。
但是她隨即臉色一僵,自己當然知道有初學者班。
可是初學者都是跟著一個又老又丑的女教練員學,這多沒意思啊!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交了錢,難道這個人還敢不搭理顧客嗎?
不就是一個滑雪教練,寒酸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傲氣!
她立刻囂張道:“我們就要你教,不行嗎?”
那男人語氣森冷,“那就去窗口再交雙倍的錢,我只負責高級學員。”
完完全全不想要搭理她們,視線轉回監獄方向。
那幾個女生只好退卻了,“算了算了,我們還是找別的人吧。這個人看起來怪怪地,老是盯著監獄,說不定有什麼病呢。”
雖然他們花痴,但是她們還是要命啊!
而且那個男人每每說話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們幾個凌遲處死一樣。
太可怕了!
監獄裡。
穆小蘇在醫療房完全睡不著。
一想到這個孩子出生就要跟著自己受苦,她就忍不住心中酸澀。
索性睜眼,直接走到了值班醫生的面前,冰冷道:“我要做流產手術。”
在監獄裡的孩子,通常都活不了,
早死早超生!
所以醫生一點遲疑也沒有,十分淡定道:“那就在這裡填好申請表,明天上午十點,帶你去銀杉醫院做手術。”
於是穆小蘇利索地拿過桌上地申請表,緩緩填好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放到了醫生的工作簿上。
做完這一個動作,她才有些輕鬆。
接著返回病床,一躺下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的冷宅。
下人居住的偏房裡,一個小侍女扯著被子,看著倚靠在窗邊的尹阿姨,不解道:“尹阿姨,你還沒睡呢?”
尹阿姨眼圈一陣烏青,臉色蒼白地扯了扯嘴角道:“你先睡吧。”
自己又何嘗不想睡?
只是每次一睡下,就能夢見老夫人,渾身是血,一臉猙獰地朝著自己走過來。
好像是要把自己掐死!
過了幾分鐘,小侍女又聽見了腳步聲,她抬眸看了眼,小聲喃喃道:“尹阿姨,你這麼晚要去哪裡啊?”
聽見這一句,尹阿姨像是下定了多大的決心似的,鄭重地拿過外套,“我去找夫人,有點事情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