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燁被這個荒唐的理由小小地震撼了一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定了定心神,目光凜然掃向曲盼煙:「那你便生受著?就這麼聽她罵了你一年?」
曲盼煙解釋道:「我二人一個在蒼南派,一個在無極宗,也沒有天天見呀。況且家規說了我要精心修行嘛,聽見了我就當沒聽見。」
其實她有拿火靈綢嚇過安琳兒幾次,但修行結束前都不會真打在她身上。
安琳兒怕也是真的怕曲盼煙的火靈綢,但罵還是繼續罵的,仿佛只要她一天不把火靈綢打到她身上去,她安琳兒就要罵她罵到天荒地老,簡直剛的一批。
曲長燁沉默了一會,然後道:「家規需要修訂了,我會向姐姐提議。」
曲盼煙小心翼翼地道:「那我先回房啦?」
曲長燁目光深邃地盯著她,忽然道:「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伸出來給二哥看看。」
曲盼煙:!!!
臥槽!怎麼發現的!
曲長燁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直接走上前來,放輕力度抓起她的手:「如果你不是一副忍著不敢用手的模樣,二哥就不會發現。」
曲盼煙:草,失策!
曲長燁一把撩開她的衣袖,入目便是纏了好幾圈的繃帶,臉色登時黑了下去:「出去還不到一天就受了傷。」
「你這幾天休想踏出曲氏半步。」曲長燁如是道。
曲盼煙慘被曲長燁禁足,還被他拎到曲暮秋面前去挨了一通訓。曲盼煙猶如軍訓那般筆直地站著,一邊感受著來自哥哥姐姐們深沉的愛意,一邊在心裡罵人。
狗批段揚,你最好別被我逮到,否則老娘打爆你的狗頭!
......
曲盼煙在禁足的這幾日內,曲長燁為了鞏固加強她的法術,每天都會鍛鍊她,比蒼南派的弟子試煉還要嚴苛。不論曲盼煙怎麼解釋手腕的傷跟她法術強弱沒有關係,純屬被豬隊友坑了,曲長燁都充耳不聞,只一心想在自己回長清宗前多多鍛鍊她。
曲長燁的鍛鍊內容很簡潔,原地結了一個防禦法陣,然後站在保護罩里讓她來打碎。防禦法陣的強弱程度同施法者本身修為高低掛鉤,施法者越強,防禦法陣越不容易被破壞。
曲長燁本身修為就比曲盼煙要強上許多,打碎他的法陣對曲盼煙來說並不簡單。
她使出渾身解數去擊打防禦法陣,全然沒有之前打安丞的防禦法陣的輕鬆感,靈力費了大半,防禦法陣紋絲不動,站在陣法中心的人更是穩如泰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就在曲盼煙雙臂幾乎要報廢的時候,曲長燁一句「若打不碎,你自此以後,不得踏出曲氏半步。」成功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她緊緊攥著火鈴綢,手背青筋暴起,眼中燃起兩簇烈火,如猛獸捕獵死死盯住保護罩,心中浪潮翻湧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