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息溫熱,沈卿卿不自在地扭頭,哼著道:「不信明天你嘗嘗。」
李贄卻道:「我現在就想嘗。」
現在怎麼嘗?
沈卿卿不解地轉過來,結果她還沒看清李贄的臉,眼前光線一暗,下一刻,嘴唇就被什麼壓住了。等沈卿卿意識到李贄正在親她,腦海里突然轟的一聲仿佛有星光迸射,她本能地想躲,李贄卻扣住她後腦,來嘗她口中的藥味了。
他嘗的那麼認真,她的嘴唇,她的舌尖,全都被他再三掠奪。
沈卿卿更熱了,頭也更昏,就在她軟成一灘水般的時候,李贄忽然將她塞回被窩,速度之快,等沈卿卿回過神,她已經被李贄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了。裹好了,李贄半壓在她身上,沈卿卿只能看到他胸口的中衣,但她聽見了他的呼吸,那麼急那麼重,似是在壓抑什麼。
心砰砰跳,沈卿卿趕緊閉上眼睛。
好奇怪,兩人成親這麼久,幾乎夜夜都會生孩子,每一次她都能聽見李贄這樣的呼吸,但今晚,有什麼似乎不一樣了。
「睡吧,等你養好身子,我再帶你去吃烤羊。」半晌,李贄才親親沈卿卿的額頭,低聲說。
沈卿卿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戶農家圈裡的一隻只大肥羊。
剛剛的緊張悸動自然而然地化成了唇角的淺笑。
呼吸恢復平和,沈卿卿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李贄又陪駕去了,臨走前叮囑玉蟬好好照顧沈卿卿,玉蟬不敢違背侯爺的命令,無論沈卿卿多麼不想吃藥,她都苦口婆心地勸沈卿卿喝了下去,且必須吃的一滴不剩,事後還不給沈卿卿吃任何甜食。
沈卿卿又氣又無奈,無奈過後,心底還有一絲絲甜蜜。
因為昨晚湯藥喝得及時,連續灌下三頓藥,傍晚李贄回來時,沈卿卿基本已經好了,小臉是正常的紅潤。李贄還想再觀察觀察,沈卿卿受不了了,紅著臉去了內室。這傢伙,為何表現的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她這一逃,玉蟬懵了,她以為夫人會氣惱侯爺逼她吃藥,可方才夫人的神情,似乎更像害羞?但侯爺只是看了夫人幾眼,這有何羞的?
玉蟬百思不得其解。
李贄笑著去了內室。
沈卿卿坐在窗邊,聽到動靜,她立即看向窗外。
「身子可有好轉?」李贄走到小妻子身後,在她頭頂問。
沈卿卿咬唇,再點點頭。
李贄嗯了聲,忽道:「為夫有些口渴,勞煩夫人倒茶。」
沈卿卿:……
她設想了各種可能,唯獨沒料到李贄會開口使喚她。
「我還病著,你自己倒。」沈卿卿氣呼呼地道。
李贄笑笑,果真去倒茶了,倒完將茶碗放在沈卿卿面前。沈卿卿剛想說她不渴,頭頂卻傳來李贄一本正經的聲音:「我喜歡這個位子,勞煩夫人讓一讓。」
沈卿卿:……
非但沒一句是她想聽的,反而句句氣人,沈卿卿心頭火起,噌地站起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