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在腰上的手是那樣用力,將他牢牢圈住,又是那樣小心翼翼,生怕稍微用大了力會弄疼他。
懷抱這個人,就像是懷抱了整個世界,內心所有的空落都被填滿,齊銘瑄埋首在青年頸側,呼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黎舒脖頸處,黎舒側首躲了躲。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我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的。」能得到這樣的答覆,齊銘瑄已經很滿足了。
比起第一次告白時,黎舒態度有明顯軟化,這說明黎舒對他不是毫無感情的,現在不鬆口,或許是因為青年心中對他的感情不深,也或許是青年在顧忌著什麼,無法現在就答應他。
沒關係,他能等。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打動青年,從青年嘴裡聽到那個他想要的答案。
任由齊銘瑄抱了會兒,還是齊銘瑄先鬆開手,看著青年身上因為他染上的水漬,齊銘瑄頗有些心疼。
「去換身衣服吧,都濕了。」齊銘瑄摸了摸黎舒身上因他浸濕的地方,在心中對自己責怪一番,明知道自己身上是濕的,怎麼還因為不舍抱了青年那麼久。
「還好,沒有濕透,」黎舒扯著衣擺,「說到換衣服,殿下也該將這一身衣服換了。」
齊銘瑄身上的衣服才是從裡到外濕的徹徹底底。
「我去給殿下拿身乾衣服來。」
黎舒轉身,發梢拂男人手背而過,像一片輕羽,觸碰到人心底。髮絲柔軟,齊銘瑄忍不住翻手輕輕握了下。
咦?濕的?
青年一直待在殿裡,頭髮不該是濕的,就算在他身上蹭到了水,也萬不可能濕到這種程度,除非……在他離開後,青年出了殿宇。
為確保青年安全,殿外守著不少人,若青年真的出去過,他過來時應當有人向他匯報,可他詢問時,下屬說的是沒有異樣。
這段時間,青年出去過嗎?他知道以青年的能力,完全可以避開外面那些人悄無聲息的出去再回來,他安排這些人在這裡不是為了限制青年做什麼,離開前他同青年說的很清楚,那麼,青年避開這些人出去是為了做什麼事?
或者,這些都是他多想了?
青年身上的衣服是乾的,還是他離開前換上的那套,頭髮只是濕了發尾那一塊,或許是因為先前沒擦乾的緣故。
知道這樣的理由站不住跟腳,他從離開到回來經過的時間絕對不短,不可能過了那麼久頭髮還那麼濕。齊銘瑄看著黎舒的背影,眼中墨色加深,他不懷疑青年做了什麼,只是恨自己做的還是不夠,無法讓青年在他面前放下心防。
去裡間拿了乾淨的衣服讓齊銘瑄換上,厚重的鎧甲被脫下,堆放在一邊,齊銘瑄換上和黎舒身上同樣色號的玄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