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別彆扭扭的,後面的話卻是不肯說了。
仿佛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垂頭耷腦的,委屈得直嗚咽。
見他這幅模樣,黎舒心裡的不悅詭異的消失了點,隨之湧上的是濃濃的無奈,「我手上的傷真的和他沒關係,他想帶我去上藥,我沒肯而已。」
「嗯。」
只一個字,黎舒卻知道對方被安慰到了,他心裡也長長舒了口氣,天知道他怎麼會因這人委屈的樣子而感到心軟。
沈鈺背對著他們站在最遠的地方,以免一不小心被戰火波及,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好友在黎舒面前的畫風,和其他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情如飲水,冷暖自知,有些事,他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秘書不止買了藥,還在極短的時間裡帶回來了一名醫生,醫生見來人火急火燎的還以為病人是受了多重的傷,一見到病人,好傢夥,氣色這麼好,哪裡像受傷嚴重的樣子。
看那被一沉穩一青澀兩男人小心呵護在中間的青年,醫生好險沒忍住翻白眼,給人看了手背上的傷,果然,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病人體質特殊,極易在皮膚上留下痕跡,手上的紅痕只是看著嚴重而已,過兩天會自然消退的,不需要……」
在對面兩男人不贊同的視線下,醫生果斷改口,「藥還是要塗的,這位先生已經買來了,一天兩次塗在傷處,很快就能好。」
他指的,自然是秘書。
黎舒小聲謝過醫生,對兩個一眼不錯看著這邊的男人道:「我都說了,我手上只是看著嚴重而已,這下你們信了?」
墨衍之面無表情,只是眉頭稍稍蹙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尖悄悄紅了。
小少年反應直接多了,紅暈重新爬上臉頰,捏著衣擺,對黎舒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
黎舒趕緊攔下他:「你道什麼歉,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有人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仿佛知道這裡是烽煙戰場,醫生留下幾句醫囑,急匆匆離開了。
黎舒拿著藥膏給自己上藥,兩個男人坐在另一邊緊張盯著,他們本來是想替黎舒上藥的,被拒絕了。
笑話,他又不是真殘了,要是鬆口讓他們幫自己上藥,辦公室恐怕會淪為又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