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相對逼仄的培養皿，路西顯然更喜歡這裡，地方大，方便活動。
研究有了新進展，易子淇一頭扎進實驗裡就沒出來過，秦樂安和顧璃一邊幫忙一邊學習，黎舒過去的時候，三人都在忙。
兩個女孩抱著筆記本在記錄數據，人魚擺動尾巴在游泳，他現在對黎舒帶的三個人熟悉了，不會像之前那樣動不動試圖攻擊。
路西是第一個發現黎舒過來的，他從水裡探出上半身，激起大片水花。
黎舒徑直走到游泳池邊，和路西說了自己的疑問。
路西看著自己華麗的大尾巴，眼中少見的閃過一絲糾結之色。
能不能將魚尾轉化為雙腿，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在他之前，人魚向來是生活在深海的，在大海，尾巴的作用比雙腿的作用大了去了，無論是捕獵還是求偶，魚尾越華麗有力代表實力越強。在他們看來，雙腿的存在太雞肋了。
就和人類第一次見到人魚時一樣，人魚第一次見到人類時也是一樣震驚的。
「對我們來說，尾巴是必要的。」路西遊到黎舒腿邊。
黎舒坐在泳池邊緣，路西在水中直起身子與他平視，他的目光停留在黎舒腿上。包裹在同樣白色褲子下的腿修長有力，路西無數次用尾巴纏繞過這雙腿，他很喜歡這雙對於他們族群來說雞肋的雙腿。
這點黎舒是知道的，和人類不一樣，人魚在深海生活，大自然的選擇下，他們擁有了強有力的魚尾，可以在水下呼吸的器官，可抗住水壓的堅韌皮膚……
這些在陸地生活的人類都做不到，也不需要，就跟塞壬不需要雙腿一樣。
但同時，人魚又可以在水面上呼吸，可以在陸地正常生活，這點路西已經親自驗證過了。
「教授，」易子淇放下手裡的實驗，走來這邊，「教授，我最近有了些新的發現，是和S有關的。」
除了黎舒，基地里所有人都喚路西為「S」或者「人魚」。
黎舒扭頭：「新發現？」
「對，」說道自己熟悉的領域，易子淇可以完美屏蔽外界一切干擾，「我之前一時興起，對比了S和人類的DNA，發現有部分是相似的……」
打開話匣子，易子淇滔滔不絕將自己的發現一一道明，他也沒發現，只是一個突然湧現的念頭，會有如此驚人的發現。
路西聽不懂他們的專業詞彙，把玩著黎舒垂在一邊的左手。
易子淇餘光瞟到這一幕，隱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