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兩人同時出聲，顧凜先退一步：「你先說。」
黎舒也不客氣：「你怎麼在這？」
顧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黎舒隱晦地打量了一遍男人身體，見他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暗地裡鬆了口氣。
還有心思換個身份來帝星，看來這次的事不要緊，不用擔心了。
「不歡迎我來？」頂著一張普通的臉，顧凜毫不在意自己的高冷人設，「小傢伙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小傢伙？
黎舒心裡一跳，這才見了幾次，男人就已經換了幾種叫法了，上次是小朋友，這次是小傢伙，那下次會是什麼。
而且……黎舒眸色暗了暗，「小傢伙」這三個字，曾經有段時間他經常聽到。
那個時候他還是小小一團，被男人捧在手心裡，耳尖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
晃了下神，黎舒再抬眸時，眼中有些複雜。
那些被沉埋心底的記憶突然冒了頭，仿佛有什麼封印被掀開了一道裂縫，被他刻意壓在心底的、不願輕易回想的記憶因為這三個字爭先恐後冒出頭來。
見黎舒神色不對，顧凜立馬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難得的有些無措：「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他現在是極度後悔的，後悔自己因為那個Alpha貿貿然把人攔下了，還說了那些話，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顧凜眼中出現懊惱，他怎麼，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是我做錯了什麼，我道歉，我……」
看著男人焦急的樣子，黎舒笑了：「和你沒關係，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雖然黎舒解釋了，顧凜還是不放心，明明之前少年還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完全是在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
「真的和你沒關係，」打斷男人的胡思亂想，黎舒問，「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來看比賽的。」才不是，我是來看你的。當然，真正的理由顧凜現在是不敢說了，他怕嚇到少年。
是他莽撞了，黎舒剛成年，又遇到赫連錚那件事，現在對陌生人肯定是防備的，他應該克制一點，循序漸進，副官說的不錯，他不能把人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