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笙眯起眼睛,氣場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她朝陳行止走了兩步,眼神危險得就像是盯上獵人的獵物。
「比起早已經隱退的媽媽,季薔肯定優先求助你。但你沒有幫她,為什麼?因為你從季薔那裡聽到了什麼,你吃醋了?」許安笙說。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篤定,因而顯得咄咄逼人。
陳行止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否定最後半句話。
但她還沒說出口,就因為許安笙靠得太近而下意識後退半步——許安笙的氣勢太強了,就像一把直接插進心臟的利刃。
這一退讓,節奏便完全被許安笙掌握住了。許安笙笑了一下,雙手按在牆上,攔住陳行止的去路。
因為剛剛的下意識後退,陳行止已經完全靠在了牆上,再也沒有退路。
許安笙低下頭,溫熱的鼻息打在陳行止的脖頸上。許安笙輕聲說:「你能吃醋,我很高興。」
當吻真正落下來的時候,陳行止心裡飛快閃過一句話:她親岑若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麼。
……
岑若給許安笙打了三個電話,許安笙都沒有接。
這讓岑若不由得皺起眉頭。受陳行止影響,許安笙也是某種程度的工作狂,手機不離身,二十四小時不關機,隨時處理工作相關事宜。
可岑若在半個小時內撥了三次,都是等到自動掛斷,許安笙也沒有接聽。
是遇到什麼急事了麼?岑若咬著嘴唇,不想往意外的方向想。
她平心靜氣,給公司里熟識的同事打了幾個電話。同事消息靈通,都已經知道岑若復職的消息,紛紛道喜。
岑若與同事寒暄幾句,之後打探起這件事情的內幕來。
同事把這幾天得到的信息拿出來共享,岑若很快拼湊出結果:是陳行止在幫忙。
陳行止跟許安笙和好了?
這麼想著,岑若撥通了陳行止的號碼,想約個時間見面,當面道謝。這是必要的禮數。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岑若同樣覺得非常奇怪,因為以陳行止的行動力來說,不至於讓手機空響這麼久。
陳行止也有急事?莫非……
正在這時,電話接通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餵?」
岑若一驚,血液幾乎凝結。
「……安笙?」岑若試探著問。
許安笙「嗯」了一聲,語氣慵懶安逸,好像饜足的獅子一樣。許安笙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