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丟在一邊,黎覓無力地倒在床上,心裡像是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空落落的,還透風。
她想,蕭靈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真的不再喜歡她了嗎?真的只把她當姐姐了嗎?可是,小朋友明明那樣喜歡她,喜歡到哪怕她一個小小的回應,眼睛都會發光。
喜歡這種事,還可以輕易改變的嗎?
想到那聲學姐,黎覓又悶悶地想:什麼學姐,是她之前拜託的朋友嗎?人一來就不想跟自己說話了,難道那個勞什子學姐,比她還要重要的多?
越想越煩,黎覓也失眠了。
翌日。
凌笙打著哈欠推開家門,剛走一步就撞上了一個人。警惕心驟起,凌笙想也不想,握住對方的手臂,腳下滑步,一用力把對方掀倒在地上。
被撂倒的人悶哼一聲,不動彈了。
凌笙聽這聲音有點耳熟,再仔細一看被按在地上的人,大吃一驚:「黎覓,怎、怎麼又是你?」
她連忙把疑似昏迷的人拉起來,一邊扶著對方的肩膀,一邊拍拍黎覓沾滿灰塵的臉:「喂,黎總醒醒,我自己使的力我還是清楚的,別碰瓷兒,快睜開眼。」
冷不防挨這麼一下,黎覓感覺自己渾身都快被摔散架了,有氣無力道:「疼,疼。」
凌笙:「……」
疼死你算了。
凌笙把人扶屋裡沙發上,關好門,拿出家裡常備的跌打損傷藥,給黎覓撞青的手肘處上藥。黎覓忍著痛一聲不吭,再加上擦乾淨地面的衣服灰撲撲的,看上去著實可憐。
凌笙覷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哎我說黎總,您是不是有病啊,天天蹲我家門口當門神?」
黎覓幽幽道:「怕吵著你。」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語,場景的區別也只是在於一個是門外,一個是屋內。
凌笙嘴角一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得,又是有求於我。說說看,發生了什麼,誒等等,你這黑眼圈怎麼這麼重,你昨晚孤枕難眠,思念過甚,沒睡著?」
本來只是調侃一句,沒想到黎覓抿抿唇,居然嗯了一聲。
凌笙挑挑眉:「終於承認了。看樣子,某人知道著急了?我還以為還像昨天一樣,皇帝不急急太監呢。」
黎覓抱著皮卡丘抱枕,扭開臉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