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改了之後,黎荀落也正巧已經過了二十歲生日,兩個人那天激動的像是重新又結了一次婚,用著燭光晚餐的藉口大半夜的喝酒到凌晨,又撒著酒瘋一起相擁入眠。
一段婚姻當中,除了家暴、出軌等無法被社會容忍的犯罪,否則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定性,誰是擁有絕對的錯誤的一方。
畢竟感情這件事兒,是最難做決斷的。
察覺到鍾攜臉上的失落和疲憊,范小簡也不由回想起了以前兩人的甜蜜,忍不住的就覺得有點心酸和心疼,她給鍾攜掖了掖被子,打開了一邊的小太陽,稍微放偏了一點,說道,「你先休息會兒吧姐,你下一場倆小時之後才上,到點我叫你。」
說完,鍾攜疲憊的點了點頭,不在繼續說話了。
范小簡把溫度調到了合適的地方,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鍾攜在這行摸爬滾打的混了快要十年,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和地位,絕對不單單是「天賦」兩個單薄的文字就可以完全覆蓋的。
背後她比別人付出了多少,只有貼身二十四小時跟著她的人才知道。
演員本身就是一個犧牲極大的行業,要做出的犧牲遠遠不是常人能夠想像得到的。
本身這幾天鍾攜就沒休息好,胃早就已經開始鬧騰了,後來再被黎荀落昏倒的消息那麼一刺激,就已經全是火上澆油了,回來撐著趕了幾次夜場之後,算是徹底撐不住病倒了。
導演組倒是給批了假,足足七天讓她養病,可鍾攜沒幹,硬撐著在劇組熬了這幾天,閒暇睡覺的時候在斷斷續續的掛水,硬生生的是把這病給拖著熬好的。
×
因為鍾攜板上釘釘的那句話,所以范小簡壓根就沒再想過黎荀落可能會直接殺過來的事情。
——以至於她看到黎荀落白著一張臉出現在劇組的時候,她嚇得差點給手裡的杯子扔出去!
那時候,她腦子裡面就剩下了一個念頭——鍾攜這會兒可還在輸著液呢,這要讓黎荀落看見,怕是要扒了她的皮!
於是范小簡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迎上去,笑容燦爛的像是一朵即將盛開的雛菊,眉毛特別喜氣的一會兒挑高一會兒擠起,逗趣的很,「落落姐,姐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呢?」
黎荀落給了她一個冷笑,徑直在場內環視了一圈兒。
她要弄個入場證明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基本上,只要能到組內,即便是不認識臉也不會被當成是混進來的粉絲——畢竟從外到內層層檢查,四處都有監控和保安,想混進來還真的不容易。
范小簡說完這話,也發覺自己簡直是說了句廢話,只得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