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微笑了一下,「畢竟已經畢業進了社會了。」
上輩子怎麼說也多活了那麼多年,經歷比起那些三五十歲的前輩可能不足,然而和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一聲順風順水畢業的大學生卻總是不一樣的。
畢業之後,仿佛鋪天蓋地的責任和壓力全都朝她涌了過來,而那時候,她才畢業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經歷了絕大部分人一生都不會經歷過的事情,從而成長到一個十分成熟自強的地步了。
「也是。」劉洋洋嘆了一聲。
說起畢業後的經歷這個話題,三人之中都帶了些沉悶,都各有原因。
劉倩倩似乎也想到了些許的不愉快,成熟美艷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苦惱。
黎荀落注意到了,卻沒開口問。
劉倩倩沒有主動提及,就代表她不想說,打著以關心為名頭的理由,去逼著人把那些傷疤強行揭開,袒露於人前,那都是孩子做的事兒。
「哎,你和你對象怎麼樣啊?」劉倩倩主動摒棄了那份不愉快,促狹的衝著黎荀落擠了擠眼睛。
黎荀落一愣,無奈的笑了笑——這讓她怎麼說?
上輩子好像離了婚之後,她也沒什麼心情參加什麼聚會之類的,自然也就不會被人打聽。
多少年都沒人問過她這事兒,怎麼這輩子好像把上輩子所有沒被人問過的事情,全都要重新答覆一遍一樣?
「最近是有點矛盾。」斟酌再三,黎荀落還是笑了笑,不是很想多說太多,只是道,「是我的問題,等解決了之後,我就把她帶給來你們看一看。」
「……你這對象都瞞了多少年了?」劉洋洋舉了一杯酒,三人碰了一口之後說道,「大學你就一直說你結婚了,結果這麼多年了我們倆連是誰都不知道呢。」
黎荀落摸摸鼻子,「我愛人職業特殊,不能輕易告訴你們,怕你們被嚇著,說我走了狗屎運高攀。」
劉洋洋一笑,正打算和黎荀落皮兩句,卻不想旁邊有人先她一步把話說出了口。
「多特殊啊?」一個穿著大紅色長裙的人走過來,短髮看著十分幹練,單耳帶著一個碩大的耳圈,手中還舉著一杯紅酒,笑吟吟的說,「總不至於是哪個大人物吧?」
話說的不過分。
如果這話是從劉洋洋或是劉倩倩任何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都可以被當做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黎荀落還會順帶著往下皮一句,說『不是什麼大人物,是個大明星,巨大』之類的話。
可把這說出口的,是站在她們面前的李勝楠。
劉洋洋自打李勝楠走近,臉就一下子拉了下去,側過臉悶聲喝酒,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倒是一邊的劉倩倩還是微笑著主動和人打了個招呼,舉了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