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才發現,鍾攜是不想讓一個刺青時時刻刻的黏在黎荀落身上, 這麼禁錮著她。
「記得。」鍾攜把一個枕頭墊在後背,隨後往下躺了躺,抱著黎荀落的手卻沒撒開。
黎荀落本山半個身體在床底下,上半身卻趴在鍾攜身上,早覺得不舒服,乾脆順著鍾攜那一下調整姿勢的時候,也整個人爬了上去。
鍾攜一手沒動,任由黎荀落在她懷裡倒騰。
最終黎荀落調整了一個滿意的姿勢,頭還靠在鍾攜胸口,四肢卻緊緊地把鍾攜給纏住了。
「你從前總說我還小,不希望有什麼東西一直纏在我身上,讓我脫不開。」黎荀落輕聲說著,明明沒有喝酒,可卻更像是醉飲的人,甚至就連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那你現在呢,為什麼又要拉著我出現在小吃店?」
不管是從前,還是上一世距今已久的以後,鍾攜都是一個恪守成規,絕對不會逾越雷池一步的人。
兩個人的見面總是秘密的,每次出行都必定是全副武裝,范小簡也都會先安排好人踩點,確定不會有人跟著,這才能出門。
可剛才那兩個姑娘拍完照之後,鍾攜和范小簡誰都沒囑咐什麼,更加沒有讓她們不能外傳。
就連黎荀落都知道,兩個姑娘在她們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拍了不少照片了。
那種程度的照片一旦公布出去,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黎荀落嘟嘟囔囔的,「你這比我當初非要拉著你刺青還嚴重,刺青好歹還能洗掉,但要是跟你這麼曝光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
鍾攜任由黎荀落吐槽,過會兒才淡淡的說,「你要不想背上這一輩子的事,現在走也還來得及。」
黎荀落不吭聲了,仔仔細細的想了想,雙手又箍筋了鍾攜的腰,說,「我想的。」
那一晚於黎荀落來說很漫長,可卻有一種多年沒有感受到了溫暖和舒適。
她隱隱約約記得她做了一個噩夢,關於家人,眾叛親離,被驅逐出門。
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只是從前大多數是她一個人驚醒,再喝點酒助眠,實在是不行了,再吃片安眠藥。
只是這一次,不光沒有驚醒,黎荀落甚至就像是在看一出默劇一樣,知道自己和熒幕之間隔了一層鴻溝,那邊的人傷害不了自己,因為自己面前,有一個碩大的圍欄,將她團團圍住,給小心的保護了起來。
只是醒來以後,渾身汗濕,夾雜著一股急切。
黎荀落
上了個廁所,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這才覺得又是個神清氣爽的第二天。
剛一開門,她就聞到了樓下飄上來的淡淡的油煙氣,不難聞,還夾雜著些米粥的清香。
黎荀落從欄杆往下一看,眼睛一彎,「鍾老師早上好。」
鍾攜在下面拿了一疊雜誌看,封面上是個穿著火紅衣裳,因身材火辣而出名的著名女星,黎荀落盯著看了兩眼,心想這姑娘胸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