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腆著臉笑了笑, 愁眉苦臉的『唉』了一聲。
「我覺得我這三天兩頭的整些么蛾子也挺不是人的。」她沒什麼目的的喝了幾口水, 喃喃道,「我要是鍾攜, 遇見我這麼個出現點困難就想往後退的對象, 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朱霜瞥她一眼,「行了, 別自暴自棄。」
「真要想繼續追著那就追, 不是相處了一陣子了, 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啊?
其實已經比黎荀落預想中的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她本以為這麼一趟絕對會是困難重重, 可外在朱霜幫她擺平進了劇組,內里有個范小簡陳倉暗度, 就連最大的比克大魔王鍾攜, 都沒有她想像中的像是顆頑石一樣不可撼動。
見她一臉盯著虛空無端開始笑的樣子, 朱霜就是再恨鐵不成鋼也說不了什麼, 搖搖頭,給黎荀落遞過去了一小杯白的,說, 「行了,也別想那麼多東西,一醉解千愁,睡著了做個夢, 夢裡什麼都有。」
「不能只有做夢才有啊。」黎荀落眨眨眼,「小孩子才需要做選擇,我想夢裡和現實都擁有。」
從朱霜那離開之後, 黎荀落足足緩了一天。
五十多度的白酒也不是開玩笑的,喝了幾杯就夠她受的了,又倒時差花了兩三天功夫,等黎荀落抽出時間去劇組的時候,都已經是快一周後了。
范小簡終於是見著黎荀落的人,緊張兮兮的湊過去,表情看著可憐,卻沒敢多說什麼話。
瞅著她這樣子,黎荀落頓了頓,說道,「你怎麼了?」
范小簡委屈的像個孩子,「姐,你、你還追不追我姐了?」
黎荀落一愣。
范小簡掰著手指頭跟她數,說道,「你看看,這花都停了兩天沒再送了,屋裡的那些早就蔫兒了,你人也不過來,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黎荀落低低罵了一聲,這幾天在屋裡睡的昏天暗地,手機被她調成飛行都給忘了。
她把手機重新打開,關閉飛行之後說,「你姐人呢?」
「化妝室呢。」范小簡看黎荀落這樣也不像是不打算繼續追了,鬆了口氣說,「這兩天脾氣不好,一直冷著臉呢。」
看著她話裡有話的樣子,黎荀落邊走邊笑,「怪我啊?」
「可不呢。」范小簡點頭,跟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跟你倆剛那啥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狀態,我跟你說我姐那時候可慘了,推了半年沒開工,整天借酒消愁,結果胃出血,大晚上的拉醫院,還被他爸給扇了一巴掌……」
黎荀落腳步停頓在原地。
范小簡一停,反應過來臉色『唰』一下白了。
這一刻她突然回想起單詩前幾天那一句沒說完的話。
「你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