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之後,兩人一起下車。
黎荀落捧著手機,忘記解開安全帶了,起身的瞬間被反重力給勒的向後又摔了回去。
雖然座椅厚實也軟,但猝不及防之下,黎荀落還是被摔得懵了一下,抬頭的時候目光無神,眨眨眼才對上鍾攜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鍾攜忍不住不去看她,只覺得黎荀落這一刻像極了某種無辜的犬類幼崽,讓人就很想……伸出手,對她做點什麼。
她探過半個身體,穿過黎荀落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側頭說,「下來吧。」
車內一共空間就這麼丁點,黎荀落坐在座位上,鍾攜一手撐在座椅上面,另一手按著安全帶的扣子,幾乎整個人都覆蓋在了黎荀落的身上。
說話的時候,早就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她們兩個人誰身上的氣味更濃烈些了。
只是在黎荀落終於有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早就已經腰軟腿軟的被鍾攜按在了後面,狠狠的親了將近一刻鐘。
兩人分開的時候,車廂內都是熾熱的。
鍾攜聲音喑啞了些,向後退去一點,單腿跪在車座上,一隻手撐著椅背,一隻手細細的摩擦著黎荀落光滑的後頸,說,「這麼主動?」
黎荀落雙眼水潤,被親到呼吸困難,分開的時候,嘴唇還下意識的張合了兩下,不知是在迎合,還是不舍。
聞言,她瞪起了自己充滿了水潤潤的眸子,輕聲說,「還不都怪你……」
剛才那姿勢,誰能不親上去誰就不是個人。
更何況,她想要和鍾攜擁有更親密的接觸想了早就已經不知道多少年。
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黎荀落都總能夢到鍾攜午夜落在她頰邊的吻,和她摟著自己腰時的手臂。
然而只可惜,睡醒之後,一切都是她的空想,只能會更失落。
兩人好一會兒才相伴下車。
范小簡和司機倆人蹲在外頭薅草,如果前面再擺一個碗,那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叫花。
黎荀落樂了,踩著有些發飄的步伐上前揉了一把范小簡的腦袋,說道,「在這裝什麼深沉呢?」
太陽挺大,范小簡眯著眼抬頭看了一眼黎荀落,隨後下意識的撇撇鍾攜,特認真的說,「沒裝深沉,真的,落落姐,我就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什麼問題?」黎荀落將裙子收攏,蹲在地上。
後面的鐘攜已經從後備箱取出了兩人的東西,踩著那雙細長的高定恨天高,在鵝卵石地面上走路也穩得如履平地。
她眯著眼睛看向范小簡。
范小簡瞬間會意,繼而一臉深沉的說,「我只是在想,你倆這公開都公開了,以後我要接人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黎荀落一挑眉。
「這以後我接人上哪接去啊!」范小簡一拍腿,恨黎荀落真不愧是根木頭,咬牙切齒的說,「萬一我兩頭接人總被發現了怎麼辦?這媒體不是又要亂造謠,整天整那麼出的么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