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表情,黎荀落真想發自肺腑的問上一句:您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道歉這東西吧,一次就算了。一次不作數,第二次就不那麼可信了。」黎荀落眼皮耷拉了下去,不想和她再繼續多廢話,轉身離開了。
後面的胡淑媛臉上的血色全數褪去,就連唇色都淡了不少。
黎荀落慢悠悠的走著,忽然聽見後面低低的說了句話。
她沒聽清,可聽著不像是好話。
黎荀落眨了眨眼睛,腳步停下了。
旋即她轉身,雙眸看著胡淑媛,側側頭,說,「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胡淑媛雙眼通紅,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優雅又像是朵小白花一樣的氣度,顯得有些狼狽至極的猙獰,「你不就是仗著現在抱上了鍾攜的大腿,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黎荀落這一次很認真的沉默了一下。
她在反思。
反思無果,黎荀落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鐘攜,特別認真的想問,她有仗著抱上鍾攜大腿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再說了,她啥時候就抱上鍾攜大腿了?
黎荀落的小眼神兒不由就賊溜溜的看向了鍾攜一雙筆直又修長的腿。
她是個真的腿精,多少雜誌的硬照都能扛得住,那雙腿尤其是是黎荀落晚上最喜歡蹭的,看著就覺得渾身舒暢的那種。
「呵,心虛了,不敢說話了?」胡淑媛冷笑了一聲。
「哦,不是。」黎荀落陷入美妙的回憶不可自拔,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
過了會兒,她回憶結束,終於擦了擦唇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紆尊降貴的說,「其實你有一點誤會了朋友。」
「我不是仗著鍾攜才肆無忌憚——我是本身就很肆無忌憚,鍾攜只是助長了我偶爾肆無忌憚的作妖的氣焰而已。」黎荀落很認真的跟她分析,旋即笑了笑,說,「再者說了,我合情合法合理的抱我……嗯,抱我老婆的大腿,有什麼不對的嗎?」
遠處的鐘攜眼睛一彎。
胡淑媛呼吸一滯,一瞬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比較好。
黎荀落再接再厲,「而且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個文人麼,文人啊,自打畢業之後,我就膨脹得很,脾氣也大的厲害。」
胡淑媛看向黎荀落,終於有些遲疑了。
黎荀落這一次笑的不帶任何溫度,「坦白說,女四這個角色,我覺得跟你相當的不適合。」
「人嘛,總要擅長挑戰自己的極限——你出道人設不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玉女形象嗎?這麼多年了不想突破?」黎荀落齜牙一笑,「我覺得你扮演的那個校園暴力女的角色就挺適合你的,你覺得呢?」
「你別太過分了!」胡淑媛氣急敗壞,終於沒法再繼續表面功夫了。
「我沒過分。」黎荀落撇撇嘴,極其遺憾的說,「不是你剛才自己把你那位……靠山給得罪的?你那位是誰給你介紹的?李繼楠嗎?她可真是你好朋友,上趕著讓你被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