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不太適合全塗,更沒法塗那些侵略性很強的大紅,會顯得不倫不類,因此她買的口紅常年都是橘色系或是南瓜色偏多。
畢竟是第一次……還是求個穩當吧,什麼能拉好感上什麼。
黎承望的聲音在繼續,「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缺錢缺成什麼德行了?大不了我不要房子了,你這又要演電影又要上綜藝的,你咋不上天去啊!」
黎荀落面無表情開了公放,「礙到你事兒了嗎。」
「被人知道我是你弟弟怎麼辦?」黎承望想的挺多,「我出門都得戴口罩帽子和圍巾了!」
「你想多了。」黎荀落平靜的說,「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我是你姐。」
黎承望沉默了一瞬,「……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黎荀落撐著水池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樂了,「黎承望,我說你是真沒心肝兒,還是假裝傻?」
「你如果不想要那房子,就別對著你同學吹噓說是我巴巴的要給你送的。你要是覺得自己牛逼怎麼都能賺到錢,那你聽我的,休學半年,出去歷練一下。」黎荀落歪了歪頭,「經受過社會主義毒打之後,你就會乖巧多了。」
上輩子的黎承望和這輩子的黎承望一點變化都沒有。
似乎所有沒出校園的小朋友都帶有一種『我賺錢很容易』天真,總以為一個月千八百的工資可以手到擒來。
然而畢業之後,社會總會教他們做人的。
黎承望不說話了。
黎荀落道,「我還肯接你電話,聽你絮叨那兩句,不過就是因為咱倆好歹一個姓,你也還沒爛到根子裡,不過我真的挺忙的,黎承望,你要是有時間,就把你今年掛科的四門課給我補上去,別來我這找晦氣。」
「我也沒那個資金再去給你交補考的錢了,懂嗎?」黎荀落把最後一句丟出來之後。
黎承望一秒把電話掛斷了。
黎荀落白眼一翻,這死孩子,狗改不了吃屎,偏偏還總覺得自己是真的一片好心。
不過也還好,短時間內,黎承望至少不會再來煩她了。
「挺厲害啊。」後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黎荀落嚇一跳,瞪大眼睛往後一看,鍾攜正抱著手臂倚在門邊上,笑吟吟的看著她。
黎荀落震驚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鍾攜聳聳肩,指了指自己手邊的手提箱,「我還一路拖著箱子來的呢,你都沒聽見。」
「我……」想到自己剛
才說的那些話,黎荀落有點臉紅,「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鍾攜上前,接過黎荀落手上的口紅,看了看說,「幹得不錯。」
「給你帶了個禮物。」鍾攜從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的是兩顆大片為寶石藍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