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細想起來,似乎也確實是分不出個勝負,這也就一直算是個未解之謎。
好像她們兩個人之間,順其自然的就成了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啊。」導演見黎荀落完全沒意識,笑意更加的加深了些,說,「那你們在一起現在已經快要七年了,平時都有出去旅遊過嗎?」
黎荀落下意識點頭,「有的。」
說完後,她有點心虛。
其實她和鍾攜基本很少單獨能夠出去旅遊。
但是她經常會全世界的飛到鍾攜拍戲的地方,在那裡待個幾天,可以當做是採風,也可以當做是遊玩。
有時候鍾攜得空了可以陪著她,不得空了也有范小簡能抽開身——就和旅遊和差不多,反正是有過的。
黎荀落想著。
「那看起來二位生活的還算是很甜蜜的樣子了。」導演笑,「那黎老師還記得,你們第一次去度蜜月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嗎?」
這個問題真的把黎荀落給問住了。
她撓了撓臉,笑了笑,說道,「我們沒有去特意度過蜜月,領證之後也沒有——那個時候我們很苦的,吃飯都要吃不飽了,哪有錢去度蜜月啊。」
導演一愣,旋即抓著這個問題想要深一步了解。
她繼續問,「能詳細說一說嗎?」
「這個就不說了吧。」黎荀落眨眨眼睛,「鍾老師不愛賣慘,鍾老師一直都很陽光積極正能量的。」
導演被黎荀落突然俏皮的一
句話逗笑,緊接著從善如流的跟上了下一題。
和上一個她想要提出的問題也算是沾了些邊,導演看了看題板,說道,「那麼對於往上有不少的人說鍾老師一夜成名的這個事情,作為伴侶的你是怎麼看的呢?」
黎荀落這一次很認真。
她一字一頓的看著導演說,「沒有誰是能夠毫無根基的一夜成名,所謂的『一夜成名』永遠都代表著毀譽參半,我對此能夠回答的只有一句話,台下十年功,不只是說說而已的。」
她親眼看著鍾攜為了拍好一部跛腳女人的戲,而穿了一整個月塞著碎石子的鞋子。
也親眼看到過鍾攜為了拍好一部底層生活著的人民的公益片時,當真去功底幹了幾個月的活。
滿身狼狽,渾身水泥和汗漬,看在她的眼裡,不可能不心疼。
可這些都是很早期的事情了,除了她那裡保留著無數偷偷拍攝到的備份文件,恐怕沒什麼人會知道。
鍾攜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把疲憊和辛苦掛在嘴邊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不知為何,導演聽到這裡忽然有些沉默。
旋即她笑了笑,沉默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那鍾老師平時會做什麼讓你覺得很暖心的事情嗎?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
黎荀落想說有好多。
從前的,眼下的都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