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不說話了,路過鍾攜身邊的時候說,「你這人怎麼當著這麼多鏡頭也這麼不正經啊。」
「哪不正經?」鍾攜挑眉,拽住了她的手,旋即說,「浴室沒鏡頭。」
啪嘰一聲,門被關上了。
——屋裡兩個跟攝的老大哥對視一眼,默默的關閉機器,退出了房間。
門口,兩人對視一眼。
「那什麼,這屋挺暖和哈?」
「是、是啊。」另外個大哥尷尬一笑,撓了撓臉,扛著設備找了個犄角旮旯坐著,蹲等下班。
屋裡,黎荀落被鍾攜抵在了牆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的身體緊緊地貼在牆上,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於牆壁的一陣陣的涼意。
她下意識的往前靠了靠,卻更迎合進了鍾攜的懷裡。
過會兒,她笑了,抬起眼,雙眸亮晶晶的說,「鍾老師,這才剛第一季,你就這麼耍流氓好嗎?」
「不好嗎?」鍾攜也笑了。
到底她也沒做什麼,在衛生間換完了衣服之後,就又被黎荀落扶著出去了。
已經沒有了人的時候,她身上的武裝也終於完全的卸了下來,不再強行撐著,終於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
「老毛病犯了吧?」黎荀落皺了皺眉,摸了摸早就已經沒有了溫度的暖貼。
沒溫度的暖貼迎了吧唧的一塊,塞在膝蓋上不光不能取暖,還只會更難受。黎荀落把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搓著手給鍾攜按腿。
燈光微醺,仿佛有無數氣體蒸騰在這一個
不算是太大的房間內。
過了會兒,鍾攜說,「累嗎?」
「不累呀。」黎荀落有點納悶。
鍾攜忽然說道,「我是說,從前你一個人,扛著大包小包,跋山涉水,遠去異國他鄉找我的時候,累嗎?」
黎荀落這一次很久都沒有回話,蹲在鏡頭後面等待著的導演組幾乎跟著這份沉默一起同時屏住了呼吸。
黎荀落和鍾攜這一對,自打曝光開始,就一直被外界所有人不看好——兩個截然不同的圈子,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怎麼可能會長久的持續下去?
甚至就連這一次上他們這檔節目,都有不少人說,是實在過不下去,可又不捨得七年婚姻,才想著破釜沉舟試一把。
不知不覺中,隨著這一句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而半晌,黎荀落卻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