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別的她可能不太懂,但是這一節課帶的是初二的課,正好學到了《山坡羊·潼關懷古》那一篇。
黎荀落笑了笑,跟領導打了個包票。
進到了教室之後,孩子們大多都對突如其來的攝像機充滿著好奇。
工作人員在儘可能不影響學生們學習的情況下在後面找好了位置,儘量縮減了人數。黎荀落對這個舉動倒沒什麼感覺——這裡是附近比較有名的旅遊村,也是文化村。孩子們見多了攝影儀器,雖然覺得好奇,但卻不會害怕。
加上經常會有市領導帶著不少的機器在後面旁聽,只是沒一會兒的功夫,不少孩子就已經進入了課堂狀態。
有關張養浩,其實也是吳朝暮歷年來最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個『大家』。
他雖然不拍什麼特別大場面的『家·國』情懷的片子,可內心深處卻極其的喜歡。
黎荀落曾經問過為什麼,吳朝暮只說,不能褻瀆。
這四個字黎荀落一直深以為然,也是因此,張養浩這三個字,幾乎是刻在了她腦子裡面的。
一堂課上的十分的愉快,黎荀落自己都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那麼強的共情能力——提及張養浩的一生,下面不少孩子哭得眼淚一把淚一把,也是十分震撼了。
課後,攝影小哥跟在後面,忍不住找黎荀落問了句話,說,「黎老師,您剛才講的真好。」
黎荀落詫異回頭。
攝像小哥擼高了自己的袖子,說,「我剛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謝謝誇獎。」黎荀落沒忍住笑。
天色還早,初二的語文課每天一節,但是黎荀落幫著代課的那個老師一個上午有兩節語文課。
兩節課下來,黎荀落也不免覺得口乾舌燥,嗓子都快要冒火了。
下了課之後,黎荀落沒在學校多耽擱,轉身去了附近的話劇院。
節目組夠摳門,車都不讓上,黎荀落本來想掃個單車走,可惜一沒手機,二是因為單車只能在鎮上使用,範圍還沒有擴到更遠的範圍,只能作罷。
工資沒發,黎荀落無奈,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走了。
兩人幹了一天回到家,黎荀落癱在床上不想動彈,鍾攜已經卸了妝從外回來,狀態看上去反而要比黎荀落好上不少。
黎荀落看了她一眼,身材飛揚的很。
不由覺得有點遺憾,黎荀落說,「我沒趕上你開場那一幕……」
「錄下來了。」鍾攜把黎荀落給抱起來親了親,埋在她頸肩吸了口氣,也有些慵懶的說,「過後給你要過來。」
「那不一樣。」黎荀落小聲嘟嘟囔囔的。
現場演唱會和手機聽就是不一樣的,她很久、很久都沒能看到鍾攜親自演一出舞台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