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笑的不行,吳朝暮平時出門也是和老頭們出去下下棋,一坐一整天——大家都不乾淨,時間久了,他自己也懶得收拾了。
吳悠沒待多久,就去廚房去忙活著切水果去了,本來鍾攜打算跟著一起去幫忙的,卻被黎荀落揪著,跟在吳朝暮後面一起進了書房。
吳朝暮的書房和黎荀落的很相似,有將近一整面牆的書架,書架前面便是辦公桌,只不過比較乍眼的,是褐色的桌面上那張橙黃色的符紙。
黎荀落一進門就顛顛的跟在吳朝暮身 後,站到了桌子後面,搓著手問,「老師,怎麼樣了?」
「結果挺好。」吳朝暮神在在的拿起那張符,摸著他的小鬍鬚說道,「
大師說了,磨難不分大小,迎難直上罷了。」
黎荀落特別嚴肅的點點頭,捧著那張她看不懂的符紙一臉鄭重。
鍾攜在門口摸鼻子,總覺得這師徒倆人好像在幹什麼她未知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
這一段拍攝估計是沒法取材,不然導致的後果可能比較嚴重,所以黎荀落也乾脆放開了些,從口袋裡面把之前求到的那張拿了出來,說道,「那這個意思,大師說破解了嗎?」
「頭張破了。」吳朝暮神叨叨的想了想,說,「照大師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從前囚於困境,現在就算是從你這裡,直接將牢籠掙脫,連帶著鍾攜一起,從而會像是游蜂脫網一樣,解除困境。」
黎荀落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不破不立,像從前那樣子一直溫溫吞吞的,到底不是個事兒。
破了好,破了妙啊。
只是吳朝暮看著倒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卦象這東西,黎荀落雖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還是有理智的,知道事在人為,所以並不執著。
但是她看著吳朝暮這樣子,顯然是話裡有話啊。
「前陣子吧,大師又給了我一張符。」吳朝暮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來了一張同樣摺疊好了的符紙。
和上次交給黎荀落的那個,相似卻又不同,都是用特殊手法給摺疊起來的。
黎荀落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次有什麼解文嗎?」
「有。」吳朝暮想了想,說,「也是在符紙裡面,回去之後,自己解開看吧。」
黎荀落便只能按下好奇,寶貝兮兮的捻著那道符紙,給東西藏在了自己的包裡面。
……目睹了一切的鐘攜欲言又止。
吳朝暮出門的時候朝她一笑,說,「小樹根兒這樣好玩吧?」
鍾攜一愣,失笑,「嗯,是挺好玩的。」